“不用了。”时绍淡淡地开了口。然后他笑了一声,似乎是觉得很有意思。“王总是不是很想看我着急害怕的样子啊。”他握住了门把手,说完了今天晚上面对王庆的最后一句话。“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他们坐上在外面等着他们的车,谁也没说话。口罩和帽子下,时绍看不清辛迟的神情,只能感觉到夜色的掩盖下,对方牵住了他的手。那是令人安心的温度。司机是柳寒找的人,很可靠,全程没说过一句话。时绍看了他一眼,到底没什么,在他掌心轻轻地写字。不算简单的笔画,写的是一句安慰:“没事。”辛迟神情微顿,只是握紧了他的手,没再说什么。很快,车里的广播就传来了整点播报的声音。时绍神色平静,只是看向了窗外的夜色,外面车流熙攘,形形色色的人从车窗前掠过,构成了一个五光十色的世界。“说起来。”他突然开了口,有些感慨,“出来了之后都没有好好来逛过。”这话算是实话。首唱会前栀子跟他们三令五申,没事不要往外乱跑,一方面是担心他们的人身安全,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密。要是这么一算,今天这一趟倒像是一次特殊的放风。“等首唱会结束了应该会有一小段时间的假。”辛迟道,“到时候我陪你出来玩一趟。”“说好了啊。”时绍笑了,“我记住了。”辛迟失笑:“我没事拿这个骗你干什么,栀子姐也说了,到时候拍v的时候会到外面去住一段时间,算是公费旅游了。”“大概是海边吧。”他顿了顿,“不过应该还没定。”“……你是不是私下给栀子姐塞红包了。”时绍幽幽地道,“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我比较有人格魅力。”辛迟淡定地说。“滚蛋。”时绍笑了,把车上的抱枕砸到了他身上,“要不要脸了你。”两人默契地没有提那个特殊的时间节点,一直到了地方,车内都保持着轻松愉快的气氛。谢过了司机大哥,时绍跟着辛迟下了车,一路走进电梯。开门,换鞋,穿过走廊,落锁。房间门轻轻碰上的那一刻,时绍被辛迟按在了门板上。时绍队长他们等了三天。这三天里,除开枯燥的练习和上课,就是不间断的通告和拍摄。在每一个手机提示音响起来的刹那,他们都会不约而同地对视,又别开眼。时绍分不清楚自己心中那一点隐秘的感觉是害怕还是期待。他觉得,或许后者还要更多一些。第三天的傍晚,辛迟的母亲来了一个电话。电话来的时候,两个人正坐在桌边讨论新出的一版团歌,手机就摆在乱七八糟堆着的纸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