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休息，顺便再想想，那个冯敬杰来之前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或者你还记得你祖上有说过什么吗？关于慈岭镇的，他们盯着冯敬杰绝对不会简单因为他是那个村长的后人。”
冯高中被问的也有点心神不定，甚至没听出来夏冬生已经猜出来他和当年的族长一家应该有些关系，甚至很可能就是同一脉的。
夏冬生让人去调查那两个江湖人了，顺便把从冯高中这里得到的消息告诉了白术他们。
白术点了点头，他早就有所猜测，只不过他没想到这个幕后之人在开都。
白术觉得夏冬生的猜测也很有道理，那个人找上冯家的后人绝对不简单。
“你们再去调查下，那个村长是不是姓冯，从冯高中的话来说，他们其实主要是找的冯敬杰，冯敬杰虽然是兵部侍郎，但是并没有真的能力去接触了兵部，不过也可能我对兵部侍郎这个位置不了解，它有什么特殊性吗？”
夏冬生也想了想，他也很少去了解兵部侍郎。
“侍郎不过是兵部尚书助手，能做的事看起来多，但是能操控冯敬杰升迁，还怕在兵部插不了手？更何况他是打算把冯敬杰调到慈岭镇。”
“慈岭镇没有水军？”
灵玉磬回禀道。
“有，不过他们更像是慈岭镇的渔民，我们在调查的过程中，曾经和他们接触过，差点就打草惊蛇了，他们给人的感觉很奇怪，不像水军，倒像水匪。”
白术了然了。
“他们恐怕已经两代没换人了吧！”
“没错，据说一家三代都在里面，或者很多都是父传子，子传孙。”
夏冬生一听也想明白了。
“这个水军也已经变了，或者他们也和那些船达成了协议。”
其实这次的拐卖事情说来很简单。
一群匪徒找了拐卖孩子的生意，慈岭镇附近的村民为了保护自己喜欢的孩子，用了以孩子换孩子的方式，之后全是交易，都是选择自己能接受的损失来保护自己希望保护的。
“真可悲！”
“为了利益，本就什么都可以牺牲的。”
白术对于这些事，很冷漠，他早就明白对于这些不公的事，利益才是最大的，就是换做他，有的时候也不知道如何去选择。
“如果用你一人换一座城，想必你是愿意的吧。尤其这个城对你有恩。”
夏冬生点了点头，这不是英雄主义，而是这是一个很划算的做法。
“但如果要拿风自心去换呢？”
夏冬生只要想到这一点，都觉得有点心痛，又怎么做得到。
这个例子也许不那么恰当，但是又很现实。
是选择把所有的孩子都被拐卖了，还是说留下自己想要的孩子，慈岭镇的人大部分都做了“换”这个选择，也许有人不愿意，也许有人像那个族长一样逃走了，但是总有人妥协。
“他们从来没想过，其实他们这些村子合起来，人那么多，想要抓住当时的匪徒很简单。”
只是那些人情愿选择助纣为虐，选择利益最大化，从那一刻起，这些人都是罪人了。
“师叔说的对，这些人已经没必要存在了。”
这些人只要还存在一个，就会有无数个继续扩大这个利益。
这下子夏冬生也明白了，为什么白术会觉得刺杀冯高中的，可能不是他们想象中的匪徒，而本身就很可能是那些村民，他们不希望冯高中能真的查出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