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地说，如果没有后面两句，她的嘴角会咧到耳根，可偏偏就有后面那两句话。她的睫毛颤了两下，无奈地回答：【当然是你啊。】【在文学的修辞手法里，这叫‘借代’，我表面上说想的是你店里的甜点，可实际上我想的只有你。】嗯，看不出来任何漏洞的回答。姜菱收到消息以后就把她补的两段话从聊天记录里删除，直接从“你在京城时想的是甜品还是我”截到季持矜说的话，很短，图片也就占了屏幕的一小部分。但这也足够了。姜菱发了微博，还配了个简单的文案：【还好问了。】过了两分钟，陈又雨休息的时候看见微博，顿时揉了下自己的脸：“救命啊，只是累了刷个微博，我又做错了什么？”姜菱勾了勾唇：“错在我是你朋友。”“我改名叫陈无语算了。”“也不错啊。”姜菱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陈又雨转而问起来：“什么时候签合同啊？下午吗？”“对，我下午做好成品以后给她拿一份过去，到时候签了合同我发你。”“行。”季持矜这样级别的插画师的商用价格是比较高的，但姜菱跟陈又雨一点迟疑都没有，毕竟她们又不是赚不回来。到了下午，姜菱做好了草莓印当然不可能，哪怕等下许书窈和秋欣淼要来，但也没有那个必要。姜菱动了动唇：“少发疯。”季持矜料到了她会拒绝，也没觉得有多难受，她笑了两声：“之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啊，姜小姐。”“人总是会变的。”不过这么一来气氛倒是热了一些，两人闲聊着，没等太久许书窈和秋欣淼就一起出现了，她俩还打包了小区外的一家饭馆，招呼着上桌，等吃了晚饭以后才切蛋糕。季持矜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去看蛋糕，就是为了跟两位朋友一起惊讶，这下她都不需要演戏，嘴巴张成了“o”字型。她知道姜菱很厉害，在做烘焙上特别有想法和技术，可现在她画的画被姜菱给做出来了，带来的震撼也更加直接，眼前的落日蛋糕在灯光下让人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许书窈眼睛亮亮的：“小姜，等我生日到的时候，我可以定这个蛋糕吗？”“几月？”姜菱没直接回答。秋欣淼抢答：“正月十六，元宵结束后一天，我没记错吧，窈窈。”她又看向季持矜，“我还记得持矜是过的阳历。”秋欣淼说到这里又望着姜菱：“小姜，你记得持矜的生日吗？”“如果不记得会有惩罚吗？”季持矜双臂环着，轻哼一声：“你觉得呢？”其实她心里没底。姜菱笑了笑：“二月七号。”上次去欢乐谷排队时两人互换了身份证，姜菱也就记住了。而今年过年比较早，就在一月下旬，她怕是不能给季持矜过生日了，这也是她没有直接答应许书窈的原因。许书窈睨了秋欣淼一眼：“你还考她俩呢？”“可惜小姜记得，要不然我还能看戏。”姜菱切开话题：“你来切吧，小矜。”她很久没这样称呼季持矜了，说着的同时把切蛋糕的刀递给了季持矜。季持矜毫不客气，拿着刀就开始切，只不过她们也才四个人，一下吃完也不太现实，更何况才吃完晚饭没多久，最终先切了一半，还拍了照片到群里让其余几个朋友嫉妒。一块蛋糕吃完，许书窈跟秋欣淼赞不绝口，纷纷表示之后等朋友过生日了可以定这样的，有排面不说，还很好吃，一点也不会过于甜而让人觉得腻，就连奶油的量也刚好。四人休息的时候又一起看了看电视剧聊了会儿天，差不多待到九点又把最后的那一半给吃掉了，这次临时组的聚会才结束。等许书窈和秋欣淼一走，姜菱微微绷着的精神才松缓了一下。“阿菱。”季持矜叫了她一声，“你生日快到了。”就像姜菱记得她的生日一样，她当时扫了一眼姜菱的生日，也记住了。是十一月三十号。“今天才1号，还有一个月。”“出版社那边已经制订好了签售的计划。”季持矜在单人沙发上转过脑袋，目光有些幽沉，“从18号开始，一直到12月2号结束，不是五座城市了，而是六座城市。”姜菱：“那你很辛苦。”就只是觉得我很辛苦吗？季持矜很想问，但她又问不出口。她扯了扯唇：“这次没有云城。溏里”“好。”姜菱压下心中的那些难受，只是说，“那我等你回来就行。”季持矜低垂眼睑：“嗯。”季持矜的那个绘本之前也搞了预售来着，她还签了不少的明信片，全都在预售给卖出去了，而绘本的上市也就在明天，线上会开始发货，线下也会在全国很多书店铺货。签售会的事情也会在明天说，包括了时间和地点这些。等到了周三，姜菱在休息室的时候，登陆微博就看见了季持矜转发的出版社的微博，一条是发货的通知，一条是签售会相关的。上次的签售会在云城、海城和麓城，这一次避开了这三座城市，要去炽城、京城、柳城、雪城、亓城以及南城，这几座城市的跨度都比较大，不算很近，难怪要去大半个月。姜菱握着手机，不禁翻看起来了地图。最近的自然是炽城了。她抿了抿唇，自嘲地笑了下，她这边店里也忙，现在已经在进行学员报名了，她之后走不开的，而且这两天还要跟陈又雨她们做新品，等到完全不会翻车了，就会在店里和软件上直接摆上。到了周四，三款油画风的蛋糕就完全做好了。明天就要出新品，现在她们还需要再拍实物图，姜菱喊来了季持矜，因为之前她答应过季持矜，等店里拍新品就让季持矜来，反正她拍美食的技术是很好。以前都是拿去摄影工作室，这次把东西都带回了季持矜的公寓，她把桌子布置了一番，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打光板也摆在了一边，还在桌上放了用来来增加画面感的道具。季持矜很认真，快门按下以后她又会调整别的角度。姜菱就在一旁看着，眼里的柔意她自己都察觉不到，而季持矜在尽职尽责地拍摄，也没有去注意过。照片拍好了，姜菱才正了正身子：“麻烦季小姐发我邮箱，我自己修下图。”季持矜凑过来：“你不看看的吗？”“我相信你。”“相信我你也得看。”季持矜把相机的屏幕放到她的眼前。这样一来，两个人的脑袋就靠得有些近。姜菱的呼吸放轻，她就看着季持矜拍的照片，不让自己多去想什么，而不得不说季持矜在这方面上也很专业，拍出来的图片不输之前她找的工作室拍的。姜菱很满意，唇角也带着笑：“让人看着就很心动。”她顿了下，又补了一句，“会有购买的欲望。”“那是，我拍的。”姜菱挑了下眉：“我回家p好就发给我们店里那边的一家做海报的店，跟他们合作过很多次了，出海报的速度也很快，明天就能摆在门口，至于线上的软件，这三款作品会被我设成店铺的封面，然后点开它们的详情页又能看见你拍的照片。”“好。”季持矜说，“那我上楼去电脑那给你搞成文件，发你邮箱。”姜菱看着她就要转身，想了想还是开口道：“你今晚有事吗？季持矜。”“我吗？没什么事。”“要不今晚带你去那家les酒吧看看，你不是想去吗？”季持矜笑意盈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