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她脸上的懦弱尽褪，歪了歪脖子，瞳孔神经质地往里缩着。
“明馨……明馨……我这么喜欢你，你为什么不看看我。”
“是不是等所有能吸引你注意的人都死了，你就会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了呢。”
她盯着顾余，喃喃道：“上次的小教训没给够，这一次，我会让你更惨重的付出代价的。”
*
李如琴前段时间在跟进手底下其他艺人的行程，因为手下的艺人基本没什么名气，也自然请不起助理，凡事都得她亲力亲为。
不得不说，李如琴或许不算一个优秀和业务出众的经纪人，但对自己的艺人足够负责。
等这一段忙得脚不沾地的日子终于过去后，她终于有时间能来剧组看看顾余的情况。
电话里，她说道：“顾余啊，你在剧组怎么样？我明天过来看看你，顺便助理也招到了，是一名女性beta，做事挺细心的，明天你有空的话，我和她一起过来，你也好看看。”
顾余这个时间段刚洗完澡，正用毛巾擦着自己的头发，头顶亮白的灯光洒下，让长睫在眼睑下留下一层薄薄的阴影，也让她愈发显得清冷难以接近。
听了李如琴的话，她简单“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通话就此结束，明天她需要拍摄的戏份依旧很多，《仙途》在她进组之前拍摄进度就已经过半，而她扮演的浮千可以说是临时加的戏份，有很多剧情都还在等待拍摄。
完全可以说，在剧组的演员里，她和明馨的任务最重，这几天拍摄的时间甚至超过了剧组的男主主演。
顾余将头发吹干后，正打算上床睡觉。
突然，房门外面传来了一道惊恐的尖叫声。
“啊——”
顾余猛地睁眼，听出了这是明馨的声音。
她担心对方是遇到了什么事，没有过多犹豫，捞起搭在床边的外套穿上就走了出去。
她和明馨的房间隔得并不算远，她赶到那的时候，走廊那还没有围过来太多的人，寥寥几个听见动静赶过来的也是剧组的演员。
此刻，这群人无一不惊骇地盯着面前这一幕。
只见明馨的房门被人用鲜红色的颜料画了一个卡通版的小女孩头像，只是小女孩的神情十分扭曲奇怪，那双眼睛用黑色的颜料全部涂满，看着很空洞诡异，唇角的微笑更是勾到了耳后根的位置。
鲜红的颜料用量过多，更是往下蜿蜒出几道细细的痕迹，像是流下来的鲜血。
周围是同样用红色颜料写下来的几个大字：这个小女孩像不像你？馨馨，我爱你啊。
疯子，做出这种事的完全是一个疯子！
明馨显然已经被吓得浑身颤抖，眼神惊恐，泪水糊了满脸。
一旁，是她的助理正搀着她的手臂，低头似乎正在细声安慰她。
顾余记得她这个助理似乎很少说话，但此刻对方的表现却不像是一个寡言少语者的样子，头顶惨白的灯光落下，落在这个助理脸上。
顾余觉得自己眼花了，因为在某一个瞬间里，她居然感觉对方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