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我一眼?”殷舒歪了下脑袋。
“是啊,现在我们遇上了前所未有的大麻烦。”殷云笑着起身,她拍了拍自己的外套,“常路回来了。”
“常路?!”殷舒诧异,“她居然还活着。”
“是的,所以。”殷云抬起胳膊,她手上拿了一把枪,而枪口正对准殷舒的眉心。
外头的仿生人推门而入,看到这一场景之后并未惊讶,祂只是低下了头:“监控处理完毕。”
“你知道谜底的答案。”殷云说,“所以……”
“所以我该死了。”殷舒接话。
“是的,只不过作为我一母同胞的弟弟,只有你,我希望再多见一面,亲自送你离开。”殷云语气依旧淡定,但多了几分紧绷感,“抱歉。”
扣动扳机。
巨大的白色光束瞬间门笼罩了殷舒,那一瞬间门,殷舒化为血雾,就如同他那场荒诞的梦一般,变为了鲜红的花,随后消散。
殷云收回枪,随后将手中的本子交给仿生人:“处理干净。”
“好的。”仿生人接过。
殷云看着被血染红的床铺和墙壁,她停顿了许久,最后她问:“死亡就是他想要的,不是吗?”
“如果您是想要一个安慰的话,那么,是的,殷舒少爷期待死亡的降临。”仿生人恭敬道。
殷云看向仿生人:“如果不是安慰呢?”
“那么我会说,殷舒少爷期待的死亡是他自己给予自己的,而您这种行为更像是抛弃。”仿生人表示,“您抛弃了他。”
“下次别给我安慰版的说辞了。”殷云把枪也扔给仿生人,“太虚伪。”
仿生人没有回应,只是默默收起了枪。
……
谛复的抢救行动还是挺快的,只不过覃戊司的影子无法运送人员,原本活着的殷家血脉还有八个,谛复只带回来了四个。
按理来说,四个已经不算小数目了,毕竟基站的数量也就七个。
这四个殷家人,再加上殷云,殷家主,他们只需要排除一个可能性,就能试到真的锁在哪儿。
但他们的麻烦并没有得到解决。
因为谛复带回来的这四个人,没一个是大奸大恶之辈,没一个手上沾了人命。
“一个是自闭的画师,一个立志成为舞蹈家,两个还不满十岁的未成年,见鬼,殷家主现在还没失去繁殖能力吗?”杨牧嘉看向最小的那个小男孩,询问,“你以后想做杀人如麻的恶鬼吗?”
小孩坚定地摇头,并且握紧拳头表示:“我要成为能改变世界的科学家。”
杨牧嘉捂脸。
“你怎么了,杨先生?”那位自闭画师皱眉开口,“是哪里不舒服吗?需不需要看医生?”
“他在为找不到理由杀你们而感到悲伤。”一旁的谛复解释。
好不容易主动透露出关心的自闭画师动作一顿,随后又默默缩回去,害怕地抱住了自己。
“我们必须死吗?”那位立志成为舞蹈家的女士询问。
“不,事实上你们不用死。”谛复说,“不到要命的时刻,我们只会杀那些手上沾了人命的混蛋,因为这样会让我们有所安慰,尽管这样很虚伪,毕竟都是杀人。”
谛复在说完之后,发现房间门里的人都看着自己,他不理解:“我这么说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问题,你说得对。”王复安按摩自己的太阳穴,她看向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这群人,又补充道:“庆幸你们本身是个好人吧,这救了你们一命。”
“但是这救不了我们。”杨牧嘉说,“现在咱们必须争分夺秒。”
他的儿子和儿媳还在外区筹划平民转移的事项。
“我不能确定我家崽子是生是死,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事吗?”杨牧嘉感觉自己头都快秃了。
原本他们只是想和殷云互相试探,谁知道殷云直接来了-->>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