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行驶在夜路上。
两人的脸随着间或经过的路灯忽明忽暗。
车里没开空调,翟曜不经意碰了下沈珩的手,被冻的指尖一缩。
他对师傅说:“麻烦开个暖气。”
司机不好意思地笑笑:“你看,不凑巧了,车里空调不知道怎么的出问题,还没来得及修,只出得了冷风。”
翟曜伸手就去拉外套拉链,要沈珩穿回去,却被沈珩按住手。
“穿好。”沈珩目视着前方,按着翟曜的手制止他动作。
“感冒怎么办。”
“不会。”
“你会。”翟曜道,“你娇气。”
沈珩不说话,还是不放开手。
翟曜不想背良心债,又过了会儿轻轻叹了口气。
“你松开,我不脱。”他说。
沈珩扭头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下后移开自己的手。
翟曜面无表情地拉开他干瘪的书包,一只胳膊探了进去。
接着抓出那条被他胡乱塞进包里的红斗篷。
“唰”地一展,盖在了自己和沈珩身上。
驾驶座的司机师傅从后视镜里看了两人一眼,瞬间乐了:“小伙子可以啊,上课还带着被子!”
翟曜沉着脸应付:“班里空调也坏了。”
斗篷是天鹅绒做的,盖在身上还挺舒服。
翟曜看向窗外,不再搭理沈珩。藏在斗篷下的手握紧又松开了几次,沿着后座一点点爬到了沈珩边上。
僵了僵,握住了他冰凉的手。
沈珩的眸色微微颤动,垂眼看翟曜。
“转过去。”翟曜及时叫停。
沈珩听话的将目光调回。
翟曜感到他的手在一点点回温,总算松了点气。
可紧接着,边上的人就动了动,朝他这边靠来。
翟曜刚要让他坐好,就觉得沈珩的胳膊从他身后绕了过来,在斗篷下搂住了他的腰。
手指搭在腰窝上,暗暗收力。
翟曜整个人差点跳起来,又被按了回去。
此时前排的司机全然不知斗篷下的事,见翟曜腾地弹了下,还在打趣道:“干嘛呢,屁股下有火?”
翟曜咬牙瞪沈珩,压低声音生硬地挤出一句:“拿回去,不然老子把你指头搉折!”
这话说完,腰间的手非但没有拿开,反而又加重了几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