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说，王妃都死了好几个月了，有魂儿也该投胎了。”
次日。
已过晌午，听丫鬟说陆无忧早膳没用，到了午膳时辰也没动静，陈顺立刻赶了过去。
“嘭嘭嘭！”
“王爷？”
陈顺一边敲门一边唤着，却仍旧没能得到回应。
他权衡再三，硬着头皮让小厮撞开了门。
顷刻间，一股带着刺鼻香味的沉闷气息扑面而来，陈顺和小厮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见陆无忧躺在榻上，面颊通红，眉头紧蹙，呼吸也分外沉重，俨然是病了。
“快去叫太医！”
一时间，王府乱做了一团。
小厮将当值太医徐林请了来，而徐林一踏进房内便皱起了眉。
他走上前为陆无忧把脉，蹙起的眉拧成了川字。
良久，徐林转头望向一脸紧张的陈顺：“王爷这些日子可曾服药？”
陈顺摇摇头：“不曾。”
闻言，徐林站起身，面色凝重地嗅了嗅后立刻到：“快将窗门敞开。”
陈顺愣了一下，忙让下人去敞开窗门，复而问：“徐太医，王爷到底怎么了？”
徐林走到桌前，打开药箱，取出银针：“王爷吸食了过量莨菪粉末。”
不懂医理的陈顺一怔：“莨菪？”
“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天仙子’，服食此物，轻者令人迷幻，眼见鬼神，重者不省人事，乃至气绝而亡。”
听了徐林的解释，陈顺满脸惊诧。
陆无忧这两月不曾见过外人，亦不曾差人去买药，怎么会因吸食了过量的天仙子而昏迷。
徐林为陆无忧扎了针后，又写了个药方，让小厮去抓药。
收针后，无意间瞥见放于罗汉榻上的半展开的画。
他走上前将画拿起，见画上之人正是贺兰瓷，不觉一愣：“这是王爷画的？”
“正是。”陈顺点点头，“王爷这两月中，几乎每个日夜都把自己关在房里看着王妃的画像。”
徐林凑近，用手扇了扇，当闻到一股浓烈的刺鼻之气立刻偏过头。
难怪陆无忧会这样，原是因为那天仙子的粉末都被融进画中了。
“快将它密封固好，不可让他人轻易触碰。”
陈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