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妆造车上，柳若若顶着满脸的油光破口大骂，仿佛已经忘了适才被怼得哑口无言时的惨样。
季挽歌手上拿着卸妆棉，看着面前的柳若若陷入了沉思。
这恶毒女配是什么过一会儿就立马刷新的NPC吗？
虽然她好像本来就是NPC……
但这不重要，因为别的角色都没有她这么人机，好歹也算的上是有血有肉。
柳若若这样的，还真是活久见……
季挽歌冷笑道：“那你要不要自己来？用你自己的卸妆产品？”
柳若若可能是觉得此刻季挽歌之前的那种“嚣张气焰”已经下去了，又肉眼可见地高傲了起来。她直勾勾地盯着季挽歌，并优雅地抬起右手，用一根手指指着季挽歌：“你，现在去给我买我要的卸妆产品。哦不，你先来把我脸上的油擦干净。要是碰到了我刚做的鼻子，呵呵呵要你好看。”
季挽歌觉得有些好笑，她很好奇，柳若若这几分钟就能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迷之自信到底从哪里来的？
“哈哈哈哈哈，柳大小姐现在也是指使上我了？莫非是忘了卸妆的原因？”
柳若若的手指霎时僵在了半空中，脸上也是一阵青红交错：“你……”
季挽歌和柳若若“战斗”到现在，其实心里也是有点愧疚的。
毕竟她能敢和柳若若叫板，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万佳当众承认了她的身份。
要是她没有这一层身份，估计就只能受这窝囊气了……她在原世界就是这么窝囊过来的。
出来混的，没有身份能有什么办法？
她算是几乎彻底得罪柳若若了，也不知道对她的师父有没有什么影响……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反正这个世界也只是一个小说世界而已。跟现实本质上就是不一样的，得不得罪人，还能不能在哪里混对她来说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吗？
没有！
所以在这里无需因为一些人情世故窝囊着活，可以随心所欲——前提是不踩到系统的底线。
季挽歌忽然觉得，她来到这里这么久了，好像一直被人情世故所束缚。
等她想明白这些事情之后，她觉得，她觉醒了！
季挽歌也不再理会柳若若的一些大声嚷嚷，直接把她摁在原位上，迅速卸妆又重化。
……
看着面前的柳若若，季挽歌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嗯，不错。”
柳若若早在季挽歌摁住她的时候，就已经骂得口干舌燥了。她现在是一句话都不想说了，只能用哀怨的眼神瞪着季挽歌。
在下午以及晚上的拍摄中，季挽歌连一个好脸色都没给过柳若若，柳若若也不再敢去招惹她，乖顺了不少。
但柳若若注定是个闲不住的，不敢招惹季挽歌就去找余晓星撒气。但季挽歌哪里会让柳若若得逞呢？于是柳若若这后半天什么“坏事”都没干过，心里憋了一肚子气。
她的那位瘦弱助理也不知道被她支去哪里了，后半天都不见踪影，直到要下班了才出现。
季挽歌下班拿到手机开机后，有几条消息迫不及待地蹦了出来。
一看备注，嗯，果然是宋千寒。
毕竟能有闲功夫给她发消息的除了余晓星就只有宋千寒了，而余晓星又和她同在组内，也知道她没有手机，根本就不会发消息来。
宋千寒：
【挽歌，今天水管的维修费出来了。】
【足足要1000块啊！！！】
【大哭。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