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了根狗尾巴草,一会儿功夫就能串上一串,然后丢给鸡吃。这可是个好东西,鸡吃了能多下蛋。然
后又揪了点草去喂笼子里面的兔子。
蹲了会儿她就蹲不住了。
起身去阴凉地里,想了想进去去找了把剪刀出来。
她打算把头发剪了,一定要剪了。留着有什么用,不好洗不好梳,打架还吃亏。要不是头发被薅住她怎么会这么惨。
高青阳来的时候她刚刚下剪刀。
一只手抓着头发,一只手拿着剪刀,咔擦一下,头发散开,长的长短的短,狗啃了似的。
“阿茶!”
高青阳顶着太阳从学校一路跑回来的,太阳把他的脸晒的发红,额头上鼻尖上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子,微微的喘着气。
阿茶的手微微顿了下,看着他有些诧异:“高青阳,你咋来了?你没上课?”
高青阳喘着气往堂屋门口走,边走边道:“我请假了。”
他走的晚,一路上也没看见谁,到学校没一会儿就上课了。
他还等着阿茶下课了拿草纸给他呢,结果没等到阿茶等来了高青峰。
听见高青峰说阿茶被打了,他转身就去请假,然后就往回跑。
这一路上他心里都不踏实,直到这会儿,到跟前了,看见这小丫头了,心里踏实倒是踏实了,但是一股子火气压不住的往外面窜。
到跟前蹲下来,看着那胀肿的老高的脸他深呼吸几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
“你在干啥?”
阿茶道:“剪头发,我想把头发剪了,这样以后别人就薅不到我了。”就是胳膊也疼,有点抬不起来。
高青阳这才注意
到她头上有手指头一块没了头发,上面手指头大一块都没了头发,涂了红药水,上面的血已经结住。只看着都觉得好疼。
高青阳伸手:“我来吧,有没有木梳,我给你稍微弄一下,剪整齐一些。”
“有的,你等我一下。”
阿茶站起来进了屋,出来的时候拿了把旧的不成样子的木梳出来,看着有些年头了,木梳上面的齿都掉了差不多一半了。
倒也能凑合着用。
高青阳拿了个长板凳:“你坐这个,坐门墩上我有点不好下手。”
阿茶听话的挪了地方。
高青阳抿着唇,轻轻的把头发一点一点的给她理顺:“疼不疼?要是弄疼了你喊我一声。”
阿茶道:“没事,你弄。我这会儿哪都疼,你拽一下也感觉不出来。”
“阿茶!”
“嗯?”
高青阳缓缓捋着她的头发:“除了脸上跟头上,还有哪里疼?”
阿茶道:“背上,胳膊上头疼。在河坝里被石头给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