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跟你说的就是这个,小叔这几年不怎么出现,让那些人都忘了他什么怎么受封的摄政王。”
明知娇骄傲地仰起头。
“我小叔得了这个消息第二天就派人去把死了的士兵妻儿都带来,还有自焚的那人,以及三封信,一把碎银,还有两个指使付老的人,全带去大都督府了!”明知娇嘴皮子翻得很快,“和付老直接接触的指使之人是赌坊的门客,这个门客背后得了一个姓周的富商给的钱,那姓周的富商有个侄女是兵部主事的妻,那侄女的二女儿给了兵部田侍郎做了妾!”
徐蜜缃被这一圈人物关系给绕晕了,眨巴着眼直戳中心:“所以指使之人是田侍郎?”
“这个我爹告诉我说,根据人证物证和付老一家的证词,那些人想要用付老的命去给小叔捏造罪证,背后是不是田侍郎不知道,因为田侍郎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我小叔下手,只能说……敢对小叔下手……这里面水很深。”
徐蜜缃咬着唇,又想到了她是作为陪葬入的王府,愈发恼火。
“坏人!都是坏人!”
“行了知道你偏小叔,但是这些坏人在小叔手里可讨不到好,那一条线的人都被抓了,在牢狱里等着案卷彻查呢。”
明知娇拍了拍徐蜜缃的肩膀:“所以这几天我小叔回府是不是满身血腥?”
徐蜜缃立刻反驳:“才不是,殿下回来的时候都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还能闻到皂角香味呢。”
明知娇诧异地捧起徐蜜缃的脸左看右看:“还真是妖姬,我小叔居然宁可在大都督府沐浴也不带着血腥气回家,这是有多宝贝你啊?”
徐蜜缃愣住了。
殿下每日陪她走的那段路,有花草香有春风的温柔,也有他身上清爽的青松气息,唯独没有血腥。
“今日下学我不同你一起了,我先走一步!”
徐蜜缃立刻说道。
散了学后她也是如此,催促着马车早早就走,这个时辰也不直接回麟王府,而是问了随行的侍卫大都督府的位置,让马夫驾着马车一路穿过御街,抵达了大都督府外。
此处不许百姓轻易靠近,但是马车上这会儿挂上了麟王府的麒麟图,外头看守的侍卫也不敢拦,让徐蜜缃的马车顺利抵达了大都督府的门外。
徐蜜缃也不下车,掀起一层帘子对着大都督府张望。三月春风里,高高的围墙上爬起了春日藤,细软的黄色小花迎风晃动中,府衙角门打开,一列侍卫左右而站,一匹高大的黑色骏马载着主人得儿跶漫步而出。
男人一袭玄色锦衣,刚沐浴过后的发丝湿润贴着脖颈,俊美的脸庞带着淡漠的不耐,一手牵着缰绳漫不经心随马步微晃身躯。
徐蜜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果然,殿下是刚沐浴过。
她不知道说什么,甚至在麟王殿下的马队抵达之时下意识缩起脖子藏进马车里。
片刻后,马夫放下脚凳,男人手握缰绳大步一跨上了马车。
徐蜜缃抱着靠枕讪讪地给他让开了位置。
“殿下……我来接你啦。”徐蜜缃乖乖露出笑来,主动把靠枕塞给明玉泉。
明玉泉打了个哈欠,懒懒往她塞来的靠枕上一趟,随着马车走动,他用马鞭轻轻碰了碰徐蜜缃的手臂。
“直说吧,又听什么风声了,找到大都督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