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白衣青年虚弱地抬起头来。
眼里，是无尽的脆弱。
唯独，没有前世的恶毒。
这个眼神，他前不久才在洛止槐脸上看到……
到底是为什么，这一世的洛止槐会和前世有所不一样，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变得自己没有那么想杀他了……
察觉到自己竟然有了怜悯的心思，凌予寒双眸冷了下来。
抽出腰间别的匕首，锋利冰冷的刀刃在那张苍白柔美的脸上细细比对。
然后，缓缓向下移动。
靠近了洛止槐左边心脏的位置……
“师尊，徒儿能杀你一世，便能杀你第二世。”
凌予寒轻声道。
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推进，血肉翻开，裂口马上涌出一股鲜红的血。
白衣青年闷哼一声。
永远沉睡了过去。
刀刃泛着冷光，折射出此时少年眼底的情绪，素来沉寂的眸子，竟出现了一丝裂痕。
为什么…洛止槐死了，他感觉不到一点快意…？
洛止槐，你居然这么弱了
走出原先的森林，洛止槐和云岐来到一处小溪边，流水潺潺，一泓清溪，如流动的透明水晶。
洛止槐喉咙一涩，俯身掬了一捧水，喝下，这几天的奔波劳累，让他都有点神志不清了。
这口水，让他精神了不少。
“呼……”
一个高大的阴影笼罩住了青年。
洛止槐微讶，侧目看到云岐站到了他的身边。
“小仙女，你很累吗？”
云岐的目光落在洛止槐有些许苍白病态的脸上，关切地问道。
他垂眸，掩饰掉眼底的情绪，似乎是有点不可置信，洛止槐…你居然变得这么弱了。
洛止槐叹了一口气，缓缓起身。
“可能，是有点。”
再看云岐的状态，洛止槐有片刻的怔愣，云岐还是一如前几天那般精神，一路上都仿佛在游山玩水似的。
反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