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错愕地对上那双幽深如潭的眸子，里面冷冽与温柔并存，毫不突兀。
洛止槐愣了愣。
徒儿这眼神…为何这般看自己？
空气有片刻的凝结。
凌予寒不言，墨发垂落在身前，而后，鬼使神差地，他缓缓俯身靠近，动作轻柔地仿佛怕吓到易躁的小猫。
洛止槐瞪大了眼睛。
凌予寒莫不是中妖术了？
意识到这个的青年，倏地咬上少年的手臂，想让他清醒。
暧昧的气氛被打破。
凌予寒蹙眉收回手，看着上面清晰的牙印，声音无比沙哑，“师尊，兔子也会咬人吗？”
洛止槐脸有些红。
“什么兔子，我不是…”
蓦地，一道粗哑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
“啧啧，真是世风日下，前有臭鸟偷袭我，后看到如此诡异的一幕！”
闻言，师徒两人皆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白发老者手里抓着沧溟，脸色恶狠。
沧溟扑哧着红色的翅膀，破口大骂：“快把小爷放下来！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可是尊贵的上古神兽凤凰！
白发老者冷哼一声，“管你是谁。”
凌予寒面色沉静，手中清寒剑瞬间出鞘刺向白发老者，却被他侧身躲过，只斩断一缕白发。
“反应挺快。”
凌予寒轻声道，眸中却并无畏惧。
白发老者看向少年的神色有些忌惮，随即将手里的红鸟扔了过去，“哼，滚远点。”
洛止槐眼皮跳了跳，还是上前接住了沧溟。
“仙尊，他欺负我…”
洛止槐叹了一口气，“你做什么了？”
沧溟欲言又止。
白发老者眼底阴暗，声音粗哑：“他偷吃了我的丹药！臭鸟…给我吐出来！”
沧溟连忙躲到师徒二人身后。
“吃了又怎样？真小气…”
白发老者正欲发作，忽地瞧见洛止槐的模样，扬唇一笑：“你中赤鬼兔的妖术了？”
洛止槐愣了愣，顿时眸子一亮。
“你知道……”
他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当然，我的眼睛很亮。而且，我还知道怎么恢复你的原样…”
闻言，洛止槐的眼睛瞬间亮晶晶。
“怎么恢复？”
凌予寒眸子微冷，拽住青年的衣角，“师尊，他可能是在妖言惑众。”
洛止槐眸子里的光暗了暗，徒儿说的也并不无道理…
白发老者冷眼剜了凌予寒一眼。
“什么妖言惑众？我说的都是真的！只要你们找到我丢失的金乘鼎，我就帮他恢复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