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沈铎自己都没反应过来,茫然地砸吧着嘴。
其余人员看得目瞪口呆,大开了眼界。
“瞧,我搞得定。”任勤勤笑咪咪,“各位回房休息吧。明天一定能把一个活蹦乱跳的沈总还给你们。”
主管们心服口服,这才放心离去。
任勤勤把沈铎塞进被褥里躺好,自己回房换下被吐脏了的衬衫。返回主卧的时候,就见保洁人员正将一个空红酒瓶放进垃圾袋里。
自己今晚滴酒未沾,难道这一整瓶红酒都进了沈铎的胃里?
糟糕!
任勤勤三步并作两步,推开了主卧的门。
沈铎穿着睡衣,光着脚站在窗前,回望过来的脸上带着一股似曾相识的飘渺笑意。
万幸酒店的窗户是封闭式的,避免了沈公子酒后表演“我欲乘风归去”,然后纵身一跃引发惨剧。
可沈铎吐晚了,那一瓶红酒,大半瓶都已被他的身体消化,经过刚才的酝酿,现在正式开始狂欢。
对此,任勤勤倒是有另外一个应对的妙招。
她不慌不忙地掏出手机,点开了中华诗词app,准备借助科技的力量,陪沈铎血战到底。
沈铎望着窗外的夜雨,酝酿了一番,张口道:“shalliparetheetoasursday”
见鬼了,这是啥?
说好的对背古诗词的,怎么突然改了考试范围?任勤勤两眼抓瞎。
“thouartorelovelyandoreteperate”沈铎滔滔不绝地背了起来。
这家伙真不愧是喝牛津水长大的娃,口音优雅纯正,嗓音又因呕吐而更加低沉沙哑,听得人耳朵又热又麻。
“roughdsdoshakethedarlgbudsofaie……”沈铎声情并茂地抬起了手。
任勤勤记住了只言片语,飞快在手机里搜索。
“andsursleasehathalltooshortadate”
搜索结果一长串,都指路莎士比亚的诗《我可否将你比作一个夏日》。
沈铎转头盯住了任勤勤,等她接下句。
任勤勤生怕他开启惩罚模式,再吐自己一身,赶紧照着手机磕磕巴巴地念。
“那啥……titoohottheeyeofheavenshes,andoftenishisgoldplexiondi……di……”
天知道这个单词怎么念!
好在沈铎也不大计较细节上的瑕疵,他复望向窗外茫茫夜色,摇头晃脑地把全诗给背完了。
任勤勤长吁了一口气。
“好诗,好诗。”任勤勤拉起了沈铎的手,哄道,“来,去床上躺着吧。”
沈铎斜睨着她,一脸倨傲。
任勤勤也佩服自己居然能和这男人心有灵犀,咬着呀加了一个称谓:“sir?”
沈铎满意了,乖乖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