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双手被人举到头顶,那份炙热连自己更近了,近得皮肉都因为这炙热气息起了细密的颤动。
没了神明视线的对视,信徒心底对神明的渴望再也不需要掩饰。他的目光极具侵略性,一寸一寸地打量着神明轻颤的躯体。
沈修可眼角沁出泪来,竟在开始哀求:“祁刃,别那样你”
可是,痴狂的信徒好不容易把九天之上的神明拉了下来,哪里还由得神明离开而去。
祁刃吻住了他眼角溢出的脸,然后封住了他的唇,把不断的哀求逼成破碎的呜咽声。
明明这里没有风,可平静的水面却荡起了阵阵涟漪,随着时间的推移,涟漪越来越大,甚至变成了能拍打池壁的浪涛。
浪涛一下接着一下,时慢时快,却始终没有停。池壁被水拍打的声音越来越响,把某种粘腻的水声遮盖。两种声音长久地混合在一起,形成一曲悠长而炙热的曲子。
鲛丝带已经分不清是被水汽还是泪水染湿,留出的带尾随着动作在飘飘荡荡。墨发与白玉肌形成鲜明的对比,惹得猛兽拼命地追逐丝带尾继续追逐。
剑域里,剑气和神力相互交融,给彼此留下印记。
猛兽不知疲倦地追逐着,浪涛拍打的频率几乎快要极致。
坠落在无边的梦里,沈修可脸上浮现一种奇异的表情,他气息变得不稳,神力在不断外溢,到最后,只得尖叫着喊了一声:“祁刃!”
双手被放了下来,可束缚他的力量却没消失。难以抵抗的岩浆即将喷发,沈修可几乎是哭着哀求地喊他:“祁刃”
这一声仿佛是个讯号,被压制以久的岩浆终于冲开封住它的岩石,朝着空中喷涌而出。这岩浆实在是太过炙热,连带着周围的石壁都在不住地颤动。
沈修可已经没有力气去喊他的名字,祁刃把鲛丝带摘下,入目的就是他眼角发红的样子。他的睫毛湿湿的,带着从眼里沁出的泪水。
“混蛋!”他低声骂了一声,可在未餍足的信徒耳里,不亚于神明的邀请。
往日里的冷漠彻底消失,祁刃眼底漩涡未消,一只手握住一处,声音带着蛊惑:“是这里吗?”
要命的地方被握住,沈修可的脊背几乎是同时一阵发麻,他咬着唇,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你你放开!”
祁刃没有放开,反而把鲛丝带系在他的手腕上,让他靠近池壁,气息吐露在他的耳垂上:“别急”
谁急了!沈修可正欲反驳,可背后拍打而来的灵泉水让他准备说出的话变成了喉咙里的抽气声。
漂亮的脊柱完成极美的弧形,手中慌不择路的小兽被他握紧,沈修可无力地靠着池壁,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样,便不用鲛丝带也行。
平静几息的灵泉水面再次起了波涛,缓慢而坚定地折磨着池壁。
“修可。”祁刃眼里几乎形成魔魅般的痴迷,清冷剑仙的样子在此刻荡然无存,灼热的气息萦绕在沈修可的耳边,“这样行不行?”
沈修可简直都快要被他折磨得疯了,嘴里的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终于哀求起来:“帮帮帮我。”
“回头。”在他听从话语努力扬起脖颈侧头后,祁刃狠狠地封住了他的声音。
“唔”声音被彻底掩盖在浪潮中。
浪涛拍打的声音再次密集起来,混沌之气混合着水声融入,沈修可的境界开始松动,随后不住地往上攀升,直到金丹后期才堪堪停下。
可进阶带来的喜悦完全被渴求不得的感觉代替,随着灵泉水拍打在池壁的声音达到最大,绮丽的梦境中所有的星辰不断下坠,最后破碎成耀眼夺目的星光。
池壁上奇怪的水渍被拍打而来的灵泉水冲刷干净,鲛丝带再次蒙住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 鲛丝带:作为道具的我都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