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如果你突然发现家里有一只蟑螂,那就说明你的家已经被蟑螂占领了。
邪眼的孢子也是如此。
很快,室友们都在自己身上发现了一颗眼珠。
当然,江月身上肯定是没有的。
接下来又是一番漫长的折磨。
室友们被带去基地做研究,江月被关押在一个全透明的隔离室里面。
基地的医生告诉她,只有交出真正的邪眼才能拯救她濒死的室友们。
不只是她的室友,整个世界都被邪眼的孢子感染了。
即使这不是真实的世界,江月感受到的压力也足以让她崩溃。
她低垂着头跪坐在隔离室里的时候,一个穿着生化服的人来到隔离室外,隔着玻璃问她:“你真的没有邪眼吗?”
江月没有说没有,她抬起头,用涣散的目光看着他,声音嘶哑:“我我不知道”
那个人说道:“好吧。”
他抬起手,打了一个响指。
就在这一瞬间,所有物体都化作流沙快速消散,江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卷了出去。
仿佛中万丈高楼坠入深不见底的虚空,下坠的感觉是如此的逼真又恐怖,江月猛地睁开眼,大汗淋漓地喘息着。
视线模糊了一会后渐渐清晰,眼前是床顶上的草莓软糖罩子。
江月头部剧痛,眼前阵阵发黑,她捂着脑袋缓了缓,强撑着从床上爬了下去。
她颤抖着身体穿上靴子,扶着床栏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西南角突然传出一阵干呕声。
江月转过头,看见正撅着屁股趴在椅子上呕吐的陆更,他背后的天使翅膀耷拉下来,金发凌乱,脸色惨白。
江月还是有点晕,她正想走过去问问陆更怎么样,西北角又传来一声呕吐声。
江月转头。
雷茜正蹲在地上干呕,紫色的裙摆铺在地上,像一朵美丽的曼陀罗。
相比陆更,她明显克制很多,更为注重自己的形象。
江月双眼发直,慢腾腾地坐在床上。
糖果屋的大门被人打开,三个医生走了进来,给陆更和雷茜注射了一管浅蓝色的药剂。
医生走到江月面前,温声说道:“这是蓝胚素注射液,可以让你的脑域放松。”
江月虚弱无力地点点头,注射完这种药剂后,那种头晕恶心的感觉瞬间减轻了许多。
江月瘫在床上,医生又拿了一管营养液递到江月嘴边。
“你出汗太多,需要补充电解质。”
“谢谢。”
江月拿起营养液一饮而尽,她坐在床上发呆,大脑空白一片,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典型的用脑过度后遗症。
她打了个哈欠,随后被医护人员搀扶着送到休息室。
休息室的温度正好,床很大,被褥雪白雪白的,看了很让人放松,江月像被灌了汤似的,趴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
醒来之后天是亮的。
江月依旧精神紧绷,像只惊弓之鸟似的走出了休息室。
军部派了一个生面孔来查看江月的情况,是一位长相美丽,身高只有一米七,四肢非常纤细的女oga,没有任何攻击力。
江月问道:“陆更少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