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苏时星送回家后,阮如瑜独自开着车,心乱如麻。膝盖上还有隐约传来一丝疼痛,提醒刚才的事并不是做梦。
苏时星居然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说着要给她标记!?
这女人,表现得也太急不可耐了吧!
阮如瑜咬了咬唇,感觉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从理智上来说,她应该拒绝苏时星的要求,以免对方蹬鼻子上脸,以为自己对她是真有意思。
可是,从另一方面来说,苏时星的信息素又足以勾起她心底的欲望。
纠结复杂的情绪令她一直保持沉默,即使是摔倒在草坪上,她也保持冷静,在苏时星惊讶的询问声中转身,潇洒地挥了挥手离开。
思及此,阮如瑜忍不住又回想到刚刚那个场景,自己离开的背影应该是够帅的吧?
殊不知,此时的苏时星正在跟阮琳琅通电话,抱着手机哈哈大笑:“你是不知道,当时你姐直接就摔进草坪了,我问她有没有事,她肯定摔傻了,一声不吭的,扭头就一瘸一拐地走了。”
阮琳琅捧腹大笑:“真的假的,好难想象那个画面,所以她为什么会摔进草坪?”
“啊这”苏时星突然笑不出来了,“不说了,我要去洗澡了。”
苏时星挂断电话,洗完澡,想了想,还是决定给阮如瑜打个电话过去,询问一下到底有没有摔伤,结果人家压根不接电话。
不接就不接,哼。
一直响个没完的手机终于安静下来,且没有继续的意思,阮如瑜这才松了口气。
她可真怕苏时星开口就是问她标记的事,她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接受这次的标记呢。
这时,电话又响了起来。
阮如瑜下意识往后一仰,半晌,才缓缓低头,瞅了一眼来电显示,发现是秘书的电话,脸色瞬间恢复过来。
“什么事?”
“阮总,我们只查到了客户部经理最近两周的会客情况。”秘书汇报了一些名字,大多都是要维系与发展的客户。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名单里面还有启越的吴老板。
眼下正是上市的紧要关头,会议上也提过目前最重要的与与投资人们扩宽渠道。吴老板和公司虽然达成了友好关系,但最近双方都没有业务要谈,而且吴老板一向都是有事直接联系自己,是什么原因让他们私下谈话呢?
翌日,在公司吃午饭的时候,客户部经理正好又在对面一桌,和蔼地问她:“阮总,今天怎么没见你那个发小一起来呀?”
阮如瑜不甚在意地回道:“我们吵架了。”
“吵架?为什么会吵架?”经理很是不解。
“因为昨天下午,吴肖肖来找我了。”阮如瑜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随意,但眼睛却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的表情。
“你们因为肖肖吵起来了?”经理笑了笑,劝说道,“肖肖她一个小孩子懂个什么,你们可别因为她伤了和气啊,我看那位苏小姐挺好的。”
阮如瑜不置可否,心里略一思量,大概有了答案。
回到办公室后,她斟酌一番,决定亲自去一趟启越。
办公室里,吴老板面容和善地跟走进来:“如瑜,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就来了,招待不周啊。”
“临时决定过来的,没有打扰您的工作吧?”
“没有没有,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吴总问道。
阮如瑜叹了口气,表情哀苦,语气乖顺:“是这样的,昨天肖肖去找我了。我可能有些话说得过于直白,把她伤害到了。所以今天特地来跟您赔礼道歉的。”
吴总沉默半晌,缓缓开口:“你就真的一点不喜欢我们肖肖?”
“吴总,我一直心有所属,您也知道的。”阮如瑜无助地看向他,“难道你希望我因为公司的利益,跟肖肖在一起,心里却始终挂念着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