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看来，他还是差了一些。
“显然！”“我依旧不是一个合格的万福人，真正的万福城民，是享受死亡与恐惧的，视为生活的调剂品。”
“第九开拓队的这几位，都比我合格。”
李渔心头感叹时，眸光也落在他们殒命前的一幕幕。
虽然序列境界远远不如入侵者，但战魁几人，各自都做出了最酷烈的反击。
他们和李渔不一样！
各自都是虔诚信徒。
死前要挣扎，手段都是殊途同归，那就是献祭自我，召唤邪神之力。
而且在赴死的那一刻，全部都面带笑容。
这是因为在几人的“虔诚世界观”中，因此殒命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他们认为，以他们的虔诚是可以进入各自主神神国之中的。
能不能进不知道，但每一人面上都是带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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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渔视角：几人颇有些傻兮兮，区区小人物就算去了邪神的神国内也不会有什么好处。
如果给几人全视角看李渔，那评价就会变成：原来你小子是个可耻的【无信者】。
……
也许是过往这些熟人的殒命，让李渔有些警醒。
又或者是这近乎是“翻天覆地”般的七日巨变，对历史造成的不可逆转的影响，使得李渔收获巨大。
总之，随着时间流逝，随着他观看的场景越来越多。
心魂深处，倏忽生出一种明悟。
或者说，是一个把握很大的猜测：
“变化这么大，绝无可能是因为我那一个算是恶作剧一样的骗局。”
“我的骗局只是个由头，被抓住了，被利用了。”
“参与者，必不止一尊神性实体，城主府也必定在其中扮演着主谋……。”
“嗯？”
“是城主府，以及万福众神。”
“祂们想干什么？”
“众神因为我给出的由头而默契联手，要针对的必定是大目标……三国六教？”
“祂们不会是想要趁机，以这个正在诞生中的万福国为诱饵，引席卷现世的级战争，然后下黑手，直接灭了三国六教吧？”
“城主府这个组织，究竟是什么登神途径，怎么感觉也是个乐子神，阴比神，而且比【万变之主】还恶心一些。”
李渔的这些念头中，有疑惑。
但实际上，他已经颇为笃定了。
同时，他面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无奈与不甘之色。
猜对了又能如何？
胳膊拗不过大腿。
他李渔的升级度已经是匪夷所思，城中明面上唯一能与他相比的商殃，已经被他搞死。
可就算如此，也还是序列五而已，序列四还未成。
众神抓住的契机来自于他，他也根本反抗不了什么。
事后，追根溯源，他或许还要背一个“阴谋家”、“幕后黑手”之类的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