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耽搁了两位姨娘的发挥。
一直到后晌南锦屏这才坐上车回去,马车刚在国公府门前停下,就有人挡在车前。
“二姑娘?您怎么在这里?”
南锦屏听到吕妈妈惊讶的声音,香秀立刻打起帘子扶着姑娘下了车。
彩菱拿着脚踏放在车前,南锦屏穿着蜀锦做成的鞋子踩在上面,一抬头就看到南徽音苍白中透着铁青的脸。
“跟我进来。”南锦屏看着失魂落魄的南徽音说道。
南徽音似幽魂一般点点头,跟在南锦屏身后进了永国公府。
把人带进了花厅,南锦屏吩咐香秀上茶,这才看着南徽音说道:“说吧,出什么事儿了?”
南徽音此时才像是回过魂儿来,张张嘴,一时竟不知应该说什么。
她跟南锦屏争了这么多年,其实一直是她抢她的,压着她,可是如今瞧着她平静冷淡的眼神,心中隐隐生出了几分怪异又惧怕的感觉。
她闭紧了嘴,今日的事情她如何能说的出口?
嘴巴能闭紧,眼眶的红却压不住。
泪珠滚满了眼眶,她忙用手帕擦干净,只是那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一颗又一颗,接也接不完。
南徽音最后一根弦也绷不住了,伏在桌上哭了起来。
南锦屏:……
几个意思?
她心里是恨南徽音的,上辈子她助纣为虐,帮着江蔓蒙蔽自己,欺骗自己,得了江暮白到她面前炫耀示威。
处处跟她争,处处跟她抢,似乎就是她最大的乐趣。
南锦屏心思很复杂,但是并不想安慰她。
她受过的苦比她多,吃过的委屈比她多,最后还惨死在江蔓手下,她又能对着谁去哭?
许是南锦屏一直没有说话,南徽音哭过了劲儿慢慢的停了下来,她知道自己跟南锦屏的关系很尴尬。
“如果我想跟信国公府退亲,你会帮我吗?”
南锦屏想过了南徽音会说的第一句话,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一句,还真给惊了一下。
“你说什么?跟江暮白成亲,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南锦屏望着南徽音问道。
南徽音听着这话猛地抬头看向南锦屏,“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吗?舅母不喜欢我,又何必来奚落我!”
“这就是奚落你了?那也未免太温和了。”南锦屏冷声说道。
“你早就看透了是不是?所以这门亲事你说什么也不要,口口声声说成全我,我还对你心生感激,结果……你早就想到我会有这一日对不对?”南徽音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尖锐。
“那又如何?”南锦屏冷笑一声,“当初你娘跟信国公夫人非要让我跟江暮白定亲,难道真的是信国公夫人喜欢我?你现在看明白了,却来质问我,凭的是什么?”
南锦屏这一声怒斥,南徽音红着眼,“你若是当初跟我说明白……”
“我为何跟你说明白?你这些年你怎么对我的?再说,有情饮水饱,当初我若是劝你,你会如何想我?何况,我以为你们真心相爱,总会有一个好结果。”
南徽音一怔。
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