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玲玉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但随即转为一抹冷意。
她依旧倚在桌旁，眼神不带一丝温度：“帮朕关门？你不如直接承认，想溜走得了。”
她看着楚南，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上官雅儿则眉头紧蹙，冷冷地盯着楚南，语气带着不满：“楚公子，你不觉得自己行为可疑吗？还是说把我当傻子？”
楚南无辜地举起双手，尽量表现得轻松：“绝对没有，雅儿姑娘，臣真的什么都没做。”
“只是不想陛下和上官姑娘费心，就想着做点小事。”
程玲玉轻哼一声，半眯着眼，眼神透出几分玩味：“做点小事？楚公子看你这副模样，倒像是有话藏着。”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挑衅，显然不打算放过他。
楚南被她这般直白的暗示弄得有些愣住，心底却不由得涌起一股急躁感。
如果继续停留在这里，迟早会被她们拆穿。
他低下头，开始急忙收拾那些酒瓶，心里却暗自嘀咕：“现在得赶紧想个办法……不能再待下去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缓慢而有节奏，却又让人心头一紧。
“陛下，刘总管求见。”侍卫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打破了屋内的紧张气氛。
“刘总管？”程玲玉的目光一凝，随即冷笑：“好，既然刘总管来了，不妨让他进来，正好可以让他也帮我问问，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楚南一愣，心里一阵叫苦。
这时候引刘总管进来，怕是要把事情越弄越复杂了。
“传刘总管进来。”程玲玉的声音轻飘飘地落下，毫不迟疑。
片刻后，刘总管便被请进了御书房。
这个年纪不大、总是板着面孔的宫中权臣，脸上满是冷汗，似乎对这一场“审问”有些预感。
他站定后，目光扫了一眼楚南。
显然有些避讳，却依旧上前躬身：“陛下，楚公子，您召我有何指示？”
程玲玉的目光微冷，扫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刘总管，昨晚朕喝得酩酊大醉，御书房内的酒宴事宜可就交给你来处理了，怎么你竟然没拦住我们？！”
刘总管闻言，面色一变，身子微微一震，立即解释道：“陛下，昨晚……昨晚实在是您的命令——”
程玲玉打断了他的话，眼神锋利，“命令？朕的命令？你确定是朕下的命令？还是你自己不敢拦阻？”
刘总管立即低下头，不敢直视程玲玉的眼神。
他的额头已冒出了冷汗，手指在衣袖下轻微颤抖：“陛下，昨晚您……您将所有宫女与太监都赶了出去，包括臣……”
“什么？”程玲玉猛地睁大眼睛，怒火中烧，“你说什么？我把你们都赶走了？”
“是的，陛下。”刘总管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您昨晚下令，说是要清静，无人打扰，所以——”
程玲玉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陛下……”刘总管低头如虔诚的朝拜者，声音低沉，“臣确实不能推辞，也未敢轻易擅自干涉。”
程玲玉气得脸色铁青，但最终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下怒火：“算了，昨晚已经过去。总之，楚公子也没少帮朕顶着酒场的气氛，倒是要感谢他。”
楚南心里一阵苦笑，脸上却装作若无其事：“陛下说得过奖，臣只是……随便凑热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