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祥云阻止了他，“你到底要说什么？”
[完成当前循环，经验+1。]陈默在这种时刻依然找到了机会刷经验。
刺啦。
林祥云乐了：“你还挺横。”
唰——
“我由物质组成，为什么会诞生出一个意识，到底是物质堆积出的物体是我，还是物质诞生出的意志是我。”
“那就问几个有意义的。我生从何来，死往何处？我为何要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我的出现对这个世界意味着什么？是世界选择了我，还是我选择了世界？”
卧槽？
但一般来说呢，“并非池中之物”的意思是，小鱼困于水塘，然志向远大且有才干，早晚有一天能越过龙门，翱翔苍穹。不是让你踩在龙头上指挥人家！！
他笑里藏刀地蹲下来，“校长在我面前都跑不了。”
校长都来抓我了？面对神色不善的二人，陈默知道要完犊子。
经过短暂的热身，他的话匣子已经成功打开，从具体案例扯到了司法原理，继而散到人类社会的本源，最后成功引到了水下第一个生命的萌芽。
孙京平也是啧啧称奇。
陈默虽然已经二境后期，但还只是二境，他无法感受到后面两个境界远高于他的人的气息。
“我和宇宙之间有必然的联系吗？宇宙是否有尽头？时间是否有长短？过去的时间在哪里消失？未来的时间又在何处停止？我在这一刻提出的问题还是你刚才听到的问题吗？”“那咋办嘛，动一下你俩就给我一比兜。”
所以他早就看出那个普通班的少年并非池中之物。
一阵轻风吹过，内院里那些树木的枝叶都摆动起来。
陈默继续说道：“我是一团由物质堆积而成的物体，同样的物体还有草、树、石头、玻璃窗、房子、武装直升机、单兵便携式防空导弹”
和这三个重量级比起来，自己好像是相对最正常的那一个。
“那么又回到我们最初的问题了，我，是谁。”
然后他就看见孙京平吧唧一下也躺下了。
陈默看着天上缓慢平移的云，终于开了口。
“看谁耗得过谁。”
“打住打住。”
林祥云成功被他带沟里，感觉脑子越来越乱：“不，那个，哪来的什么这个你那个你，你就是你嘛。”
吧唧。
“如果我考上了研，是否就能确定我的人生有意义，考上研究生的我，和没有考上的我是否算是同一个我。如果我全身的细胞都已经代谢了一遍，那么这团物质到底还是从前的物质吗？在这一刻问出问题的我，如果不问问题，是否会在平行宇宙形成另一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