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琴打量宁卫东，隐含几分审视，脆生生道：“卫东哥，你好~”
白凤琴出现的很突兀。白凤玉跟在后面走出来。
宁卫东出了跨院，在前院又是各种打招呼。
一早上都是上班的，院里一下热闹起来。
宁卫东穿上衣服，稍微整理一下。
宁卫东点点头，虽然白凤琴很漂亮，他也不欲多说。
况且没拿到那二百块钱，白凤玉不会善罢甘休。
虽然水龙头引进屋里，但居家人口多，一早洗脸刷牙，还要做早上饭，不可能都挤在屋里。
大多用茶缸子接水，到院子当中的下水道边上刷牙，再回屋在脸盆架上扑了几把脸。七点钟有一趟公交车，坐到红星钢厂大概四十分钟。
原主自个嫌麻烦，又不好意思让大嫂替他洗，只能将就着。
瞅着十七八岁，跟白凤玉有八分像，皮肤也跟白凤玉一样白的光，还多了几分更年轻健康的红润，长的相当漂亮。
“姐~”白凤琴噘着嘴一跺脚。
拿梳子拢了几下，合计着上哪理理，端着刷牙的茶缸出去。
白凤玉抓着她手握了握：“先上学~有什么事回来再说。”
王玉珍“哼”一声：“反正我把话撂这儿，赶紧给老三找个对象，家里有了女人看着，外边的才不敢惦记。”
……
宁卫国翻了个身，手开始不老实：“嗐~不够你操心的，这事儿我能含糊？”
白凤玉嘴边有话也没来得及说。
前院是这座四合院的主院，早年有一道垂花门，后来为了方便，给拆除了。
现在的前院其实是两进院子合到一起，院里的南房是原先的倒座房。
没洗脸，眼角带着吃模糊，半长的头油乎乎的。
宁卫东丝毫没因为昨天的事有不自然，看见白凤玉微笑着点点头，叫了声“姐”。
这年月冬天洗衣服相当费事，费劲巴力洗干净，晾在外边，冻的梆硬，没等干先落一层煤灰。
宁卫东准备上班，嘴里嚼着最后一口油饼，从上屋出来就见白凤玉家门开了，从里边出来一个穿着花布棉袄，编着两条麻花辫的姑娘。
原先宁卫东看她，不管腼腆还是木讷，眼睛里是有光的，刚才却没有了。
打从昨天一早，宁卫东给她送钱，忽然昏迷，转又醒来，她就觉着不大一样。
宁卫东一路寒暄出了院子大门，不由长出一口气。
顺胡同快步来到大马路上。
提前走过一趟，也算轻车熟路，凭月票顺顺当当坐上公交车。
车里挤的满满当当的，封闭的车厢内弥漫着一股汽油味儿，晃晃荡荡的驶向红星钢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