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卫东斜靠在木板床上，啧啧两声，跟宁磊要了几本小人书打时间。
张大军冲后厨努努嘴道：“卫东，你可别看这家店面不大，后边炒菜的可有些来头，家传了好几辈儿的手艺……”
等到八点多钟，王玉珍过来，把宁磊提溜走，到上屋洗洗涮涮，回来就准备睡了。
宁卫东闪身进去，反手把门关上。
无声无息的，房门就开了。
看张大军似乎对吃很有要求，但也只说了几句，趁着没上菜，说起了正事：“卫东，你说那事儿，我昨儿去了一趟街道，跟那边的朋友问问……”
之前他虽然在心里拿宁卫东当傻b，但表面还没什么出格的举动，甚至还帮过宁卫东。
宁卫东眨巴眨巴眼睛，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介娘们儿是不是早就惦记自个身子了。
夜里十一点。
宁卫东应着，对吃他没什么特别要求，只要不是太难吃，填饱肚子就行。
她是过来人。
天上只有一抹毛月亮，院子里没一点光亮，只有月亮门外边，大门的灯亮着，透进一些昏黄的光。
大概为了适应小饭店，两个菜都是家常样式，不过味道是真不错。
……
俩人出了派所也没骑自行车，来到附近的一个小饭馆去。
小饭馆不大，一共就八张桌子，门口的牌子挂着‘利民食堂’的字样。
在程序上找不出任何问题。
可是这几天，那个调查小组已经解散了，宁卫东不仅没回西门，还在楼里坐稳了，有了办公室、办公桌。
听到动静，里屋传来白凤玉一声低喝：“谁！”
里屋没了动静，宁卫东的眼力好，屋里虽然黑，但稍微适应，就能看清楚大概。
快到中午，还没到点，宁卫东就提前走了。
再回来，陈股长和冯文也到了。
这熊孩子正是贪睡的时候，钻了被窝又强撑着看小人书看到九点多，终于脑袋一歪睡过去了。
张大军归拢一下桌面，理所当然道：“今天这顿你还真跑不了。走，咱们边吃边说。”
张大军意思很明了，眼下工作非常难搞，不过在他的努力之下还是成了。
说完了，楚中新雷厉风行，穿上大衣就走了。
偏偏去的又是他，这是为什么？是别的同志不想去吗？楚中新眼珠一转，就想到了关键，沉声道：“明天我去查查，去年那次出国是怎么个情况，如果其中有什么蹊跷，这個刘副厂长还真得好好查查。”
宁卫东心头一动，知道是白凤玉工作的事，没想到张大军这人办事还挺利落。
顺手撩起窗帘，往院里瞧了一眼。
从厂子到张大军的派所有段距离，宁卫东骑车子到了，正好十二点，张大军午休。
虽然才九点多，院里各家差不多都关灯了，只有上屋还亮着灯。
看今天你这意思，冯文应该是后者。
饭馆就夫妇俩人，一个在后厨炒菜，一个在前边招呼。
楚中新严肃道：“关于这个情况，你仔细说说。”
宁卫东却一转脸把他抛却到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