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副厂长那边未必清楚，很可能会抓着这条线顺藤摸瓜。
宁卫东道：“李哥，楚科长是明白人，肯定要给厂里留面子。”宁卫东估计，后者的概率更大。
说着要递回去，楚中新摆摆手：“送你了。”
果然，6周立即走了，他脑子还有些乱，根本没有多想。
屋里只剩宁卫东和楚中新。
宁卫东来到单位，调查小组的办公室人刚凑齐，楚中新扫了一眼宁卫东和6周。
却在这时，一阵敲门声传来，紧跟着一个穿着中山装，头戴蓝色工人帽的中年人进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一名低着头，不断搓手的年轻工人。
“楚科长您好，我是二车间主任冯仲林。”中年人进来，跟楚中新握手。
“冯主任，前天我们见过。”楚中新想起这个人。
宁卫东愣一下，倒也没客气，道一声谢就揣进兜里。
宁卫东笑着道：“哥，咱可不带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有了这一茬儿，他们想捂盖子，两边都得欠您的情。”
跟楚中新的一起的王雷，见楚中新说散之后，并没立即走，很有眼力见，也马上走了。
6周则有些局促，眼镜带着黑眼圈，大概是一宿没睡，低头避开楚中新的视线。
霎时间，众人的目光集中在那名青年工人身上。
眼神中带着询问，你们两边什么章程？宁卫东不知道李沛航昨晚上怎么跟他叔叔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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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丑不可外扬，真要把王京生这条线拿到台面上说，就是往厂里领导脸上抹黑。
想到这里，6周偏头疼的老毛病差点犯了，情愿昨晚上没去过刘红娥家，没现王京生从屋里出来，更没得意洋洋，上报这个情况。
果然，第二天一早。
“那个~领，领导好，我叫王涛，是……是二车间工人……”王涛磕磕绊绊开始叙说：“那天~就是出事那天，我~我看见……王宏在机器上做手脚……”
现在他看宁卫东，却只有一個念头，这个货用刀切开芯子一定是黑的。
想了想，沉声道：“楚科长那边怎么说？”
“嚯，奥地利的47oo！”宁卫东入手，看着表面摩擦锃亮，却很有年代感的金属打火机。
李沛航不确定应该如何取舍，还得他叔叔拿主意。
楚中新挑了挑眉：“合着我还得谢谢你呗？”
从李沛航办公室出来，宁卫东也没等到点，直接骑车子回家。
等事后，楚中新拍拍屁股走了，宁卫东则是听命行事。
冯仲林直入主题：“楚科长，我这边有点情况。”说着看向一起来的青年：“小王，你来说。”
“卫东，你这一下，给我出了个不大不小的难题。”楚中新从兜里摸出烟，顺手给了宁卫东一根。
6周是王副厂长那边的，宁卫东则是李沛航塞进来的。
到李沛航办公室，直接把情况说了一遍。李沛航顿时眉头紧锁，半天没有说话，心里把许进山给恨透了。
刚才他还觉着宁卫东人还不错，完事还没忘给他留一口汤喝。
这是那用王京生、刘红娥、许进山这些人来填线。
顺便平息刘新文的死造成的恶劣影响。
刘新文的死并不是事故，不是厂子管理有问题，而是坏分子之间分赃不均的狗咬狗。
然而，听他说完，楚中新脸色却变得十分难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