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好，”穆九歌道：“你先照顾王爷，我去处理禅封。”
自她进来，萧长宴不太清醒的视线便没有离开过她，见她要走，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把人抓住叫“九歌”。
“嗯，我在呢，一会进来陪你。”穆九歌将他的手贴在她脸上，“你再睡会儿，醒来我就在你跟前了。”
萧长宴似乎想说什么，但不知为何，又没继续，松开她的手，道：“你小心。”
穆九歌应了声，拿着弓箭和配剑出了屋。
陆明言不知何时也来了，他和沈云开与禅封打的如火如荼，穆九歌拉满弓，沈云开见状，故意将禅封往里引。
看到时机合适，他给了陆明言一个眼神，两人退避的同时，穆九歌的箭嗖地射中了禅封。
但未射中要害，禅封爬起就跑。
穆九歌比他更快，几个残影闪过，一剑刺穿他心口。
禅封握住她的剑缓缓倒下：“你难道不想知道萧长宴为何不杀本王吗？”
“无论什么原因，就凭你刚才潜入他院中的意图，便足够你死一百回了！”
那两个护卫根本不是禅封的对手，穆九歌不敢想，如果她方才万一来迟，该是怎样的后果。
“就差一点，只差一点，”禅封仰着头，看到了走过来的裴君泽，突然伸手去够他，道：“你的眼睛和他真像！”
“你别恶心他了，”穆九歌漠然地拔出他心口的剑，“他说他可以放开过去了，已经没那么想要亲手宰了你，让我处理便好。”
杀禅封这件事，她曾一直想让君须弥来动手。手刃仇人后，希望他能不再被过去困住。
她不想他因为心中的不甘和恨意，活成她前世那副模样。
可就在她来永安城之前，她收到了君须弥最近的一封信，说他已经没事了。
“不，他恨我！”禅封挣扎着扑向穆九歌，穆九歌后退了一步，连一片衣角都没让他挨上。
禅封和血吐出最后的话：“君须弥，你不配，凭什么他那么在意你，我。。。。。。为何他不爱。。。。。。不爱。。。。。。我。。。。。。”
他的眼睛睁着，头歪向云荒的方向，人终于死透。
“。。。。。。君须弥？”裴君泽问：“云荒国如今的国君？”
穆九歌看了眼他的眼睛。
裴君泽敏锐地从她神情间看到了难过。
穆九歌确实不痛快，明明亲手杀死了她年少时的噩梦，可她却觉得无趣极了。
太迟了。
那些事糟糕的事都发生了，什么都改变不了。
天果然下起了雨，一滴一滴，落在人脸上冰冰凉凉的。
她“嗯”了一声，问：“杨公子去找九笙了？”
不用裴君泽回答，杨崇安已经带着穆九笙来了。
只不过是已经变成一具尸身的穆九笙。
他身上没有伤，杨崇安什么也没说。
穆九歌也没兴趣问。
她一回身，萧长宴不知何时出来的，半个身体被薛晏仁撑着，一支手臂扶着门框。
“禅封说我的眼睛和君须弥很像的时候，王爷出来的。”裴君泽贴心解说。
穆九歌：“。。。。。。”
但凡有点眼力价儿的，这个时候都知道不提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