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一套按摩下来,复杂是有些复杂的,不过好在池鹿跟傅昕一样,学过一遍之后基本就记住了。
眼看着两人站起来,往病床边走来,封婳捏紧了手中从傅昕进门就一页未翻的书。
就在傅昕让池鹿可以实践一下的时候,外面传来敲门声,是医院方面的人,来找池鹿的。
池鹿被突然叫走,傅昕不紧不慢地在床边坐下,掀开了封婳的被子,“看来今天池护工很忙,我帮她按吧。”
“又麻烦傅小姐了,我去看看这池护工怎么回事。”
张助理记得池鹿是外地人,这怎么突然有人来找?赶紧跟出去看看,免得有什么问题。
病房里只剩下两人,傅昕不紧不慢地卷起封婳的裤脚。
看着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傅昕,封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
“今天的事谢谢你了。”
“不客气。”
傅昕像往常一样,只是语气冷淡了些。
封婳不知道该说什么,书本随便翻了几页,可余光还在傅昕身上,“离婚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正在考虑,但我只有一个问题,能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这么坚持离婚吗?”
手下动作不停,傅昕心平气和地认真跟封婳讨论。>>
“你知道的,我们之间本来就是……”
“这个原因我听过了,可当初你也是选择了同意结婚,我们保持现状都不可以吗?”傅昕打断封婳又要提起的形婚,她虽然不知道当初封婳为什么同意,但总有原因,就像现在离婚也是一样。
“不可以,因为我后悔了。”
纸张在封婳的手中变形,可她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后悔和我结婚?”傅昕的声音很轻。
“对。”
封婳的回答毫不迟疑。
病房内陷入长久的寂静。
直到按摩结束,池鹿还没有回来,傅昕站起身,“我知道了。”
在傅昕准备走的时候,张助理才挠着头从外面回来。
“这池护工走得还真快啊,一转眼就不见了,我找了好几圈也没找到人。”
封婳刚才复杂的心情一下子被张助理冲乱许多,“或许是有些私人的事吧。”
“可能是吧,”张助理在封婳旁边坐下,“你们这都按完了?”
封婳点点头,抬头看向傅昕,她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那我先走了,你再休息休息吧。”
傅昕打了个招呼,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