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意味着一点——史蒂文曾经被某位神灵领域的存在改造过。
这是相互的。
接着，史蒂文听到了那位少年平静的话语。
现在的史蒂文，看似正常，但内在其实更像是一个灵魂上的缝合怪，能够健康活着就已经堪称是生命的奇迹了。
“莱拉，刚才忘记跟你介绍了，这位是女神新赐福的神眷者，尤妮尔大人。”
在赫伯特开口之前，索菲雅抢先一步，将长枪指向了无礼凡人，怒道：“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你居然要拒绝吾主的好意！？”
嗡——
但赫伯特也没有表现得绝情到底，善解人意地说道：“不过，在你下定决心之前，你还是先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吧。”
他转过头，看向了埃尔达领之外的迷雾。
而被抱住的乔安娜轻轻回抱，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说道：“莱拉，你在说些什么啊？我们明明已经有四十多年未见了。”
这是多么善良的人啊！史蒂文的姿态放得更加卑微，感激地问道：“领主大人，您能治疗我的伤？”
“你如果想走，那就自己离开吧。”
而在九位少女之前，是一个看上去三十岁出头的御姐，牧师长袍修剪的更为合身，凸显出曼妙的身材曲线。
赫伯特想着冰雪女神之前提到的牧师团，微笑道：“算算时间，那些人已经在路上了，应该很快就能到了。”
但一个被神灵注视和眷顾过的家伙，身上的价值可就大不相同了。
他的灵魂其实一直都散着特殊的光彩——从不好的意义上来说。
不过，既然对方态度未定，那赫伯特也没有主动将史蒂文驱赶，反倒顺水推舟地将他留下，当成了自己的第一位领民。
“这并不是你需要担心的地方，很快就会有人来到这里，这里也很快就会变成另外一副模样。”
“听说你在不久前遇到了一个白的少年？还得到了他的一些帮助？”
一个侥幸活下来的幸运儿，或许没有什么价值。
机会给你了。
莱拉长出了一口气，看着多年未见的半精灵友人，好奇地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在其他人离去之后，乔安娜明显放松了不少，接过了莱拉递给她的酒杯。
此刻，一道耀眼的光芒在地下密所中亮起，巨大的法阵缓缓浮现。
【“我的神国之中确实是有着几位从神，但祂们要么已经在那场战斗中战死，要么就在最后关头选择了逃跑，应该没有人会主动回到这里才对。”】
莱拉愣了一下，然后猛地看向一旁，现密所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少女。
而史蒂文则是情绪复杂地看着赫伯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感谢这位大人。
难道教会觉得她做的不好，想要来调查她？
虽然没有干预自己这边的种田育，但也没有提供任何帮助，只是以一个局外人的冷漠视线窥视着。
相反，祂还鼓励信徒们收集冬雪中的食材，酿造出最美味的果酒敬献给祂。
史蒂文被吓了一跳，向后倒退了一步，但还是勉强地说道：“我，我不是，我只是想回家。”
祂在等待什么？是想要确定什么吗？
没等少女开口，乔安娜轻咳了一声，主动替她回答：
就算您这里建设的再好，跟我也没有关系啊……可这显然是不能说的。
雪精灵主教只是接受到了教会让她开启传送阵迎接这支牧师团的任务，并不知晓她们具体要做些什么。
冰雪女神的教会并不禁酒。
或者说，祂的“眼睛”就在附近，一直偷偷关注着埃尔达领的一举一动。
是刚才那位少女牧师根本就没跟侍卫离去。
在赫伯特看来，史蒂文被那位存在当做眼睛这件事，并非是个坏事。
她有着成熟迷人的微笑，眼中闪烁着自信与淡定，那是经历过诸多事物之后的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