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乐很随遇而安,见动不了,就乖乖窝在薄闻时怀里。
摸着腹肌,枕着胳膊。
这一夜,他睡的还挺香。
次日快天亮的时候,他迷迷糊糊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硌着他。
时乐被硌的不舒服,伸手去抓了一把。
“嘶——”
耳畔响起一道压抑的,倒吸凉气的声音。
时乐把硌着他的东西,使劲儿攥住了不放,生怕放开会接着硌自己。
“撒手。”
被疼醒的薄闻时,眼底都带着明显没睡好的痕迹。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脸色都是冷的。
将那只用劲儿还挺狠的手掰开,薄闻时用被子裹住他,翻身下床,去了浴室。
时乐听到浴室有水声。
只不过,在他的生物钟里,现在还早,不是起床时间。
所以,水声,甚至脚步声,他都全然没反应。
在翻了个身后,时乐继续撅着屁股维持着猪崽睡姿,愉快打着小呼噜。
等到外头天色大亮。
光线从拉开窗帘的窗户中漏进来,洒在脸上。时乐揉揉眼睛,披着被子,呆滞的坐了起来。
“薄闻时。”
他只呆了几秒,就张嘴叫道。
床上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薄闻时不知道去了哪儿。
叫了几声,卧室门被推开。
薄闻时推着轮椅,从门外走进来。
“醒了?”
时乐点点头,披着被子,刚用手揉完的眼睛湿漉漉的,像小鹿似的。
“你起床怎么不叫我啊?”时乐表情有点委屈。
他想看薄闻时起床。
薄闻时起的早,他被时乐这个床上炸弹给扰的根本睡不安稳。
此刻,看着这个闹了他一夜的小孩儿反而还自己委屈上了,薄闻时眼底划过抹暗色。
“叫了,你不起。”
薄闻时随口说了句,说完,他把话题给掰回来:“跟我说说,昨天你出去有什么发现?”
昨夜里,时乐回来后,洗完澡就盯着他看。
一副眼馋到不行的模样。
那种场景下,薄闻时有心想跟他说正事都觉得不适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