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甯浮在水面上，深吸一口气，闭眼潜入水中。
睁眼的过程很艰难，仿佛有什么东西刺激眼球，酸涩疼，视野一片模糊。
“在您这有什么不放心的。”瞿宴辞薄唇轻扯，“之后还得多麻烦您。”
说的不是一回事好不好。
反复尝试过二十多遍，从四十五秒到五十秒，再坚持到五十五秒，最后可以突破一分钟。
娄静姝：【他没说，不过他问我要你的联系方式了，我没给。】
她在港岛的朋友倒是不少，但自从她来京市以后就没怎么联系过。
熨烫平整的衬衫被捏得皱皱巴巴。
唇齿间有银丝扯出，空气中都是暧昧气息。
沈归甯气喘吁吁地伏在岸边，碎黏在脸上，一双眼湿漉漉，瞳孔泛红。
照这个描述，沈归甯想了一圈也没想出来。
瞿宴辞把她拉出来，拿干净毛巾给她擦拭脸颊。
她出门有带感冒药和过敏药的习惯。
四月份的天气还有点凉，水下泡久了容易感冒。
瞿宴辞吻她颈侧，“我会安排好，你不用操心。”
瞿宴辞抱她坐在沙上，“耳朵还痛吗？”
她的适应能力倒是比薛蓉想的强，看起来柔柔弱弱一姑娘，骨子里有股不服输的劲儿。记不清多少次，直到筋疲力尽，咳得脸色涨红。
薛女士家里有个两米多深的透明玻璃水池，能够直观地看见水下。
娄静姝：【这我还真忘记问了，听他语气像是你朋友，长得很高，应该有18o，五官很俊，气质干净清爽的一个帅哥。】
她努力克服障碍，一遍遍尝试。
回到酒店，晚饭也没吃，瞿宴辞先抱她进浴室洗澡。
“我母亲的朋友。”瞿宴辞继续吻她。
薛蓉开口道：“今天到这份上已经可以了，快去洗澡换衣服，别弄生病了。”
沈归甯脸颊红烫。
沈归甯喉咙溢出一声低吟，咬他一口，“你轻一点……”
她之前在港岛的那个号码没有再用，但是微信号没换。
“看来是真上心了。”薛蓉眸中带笑，“小姑娘确实不错，难怪以前不谈对象，原来是眼光挑。”
“嗯，在行李箱里。”
她的确害怕自己第一次闭气下水会有不适的生理反应。
她什么也没想，大脑放空，屏住呼吸。
一个半小时过去。
她找别的话题，“你怎么会认识薛老师？”
消过毒的水质清澈，光线直射，泛起一层金色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