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别人不熟。”沈归甯脱口而出,停顿片刻,又小声说:“我刚和家里闹了矛盾,所以……”
“我害怕去医院,您能不能陪我一起?”她终于还是厚着脸皮恳求。
察觉到他的目光,沈归甯忙回神,把棉签递过去,“……谢谢。”
“我……”沈归甯哑言。
“好了?”
瞿先生要回京市了,以后再想见他一面难如登天。
韩逸刚去找工作人员拿碘伏棉签,快折返回来,“沈小姐,先给伤口消一下毒。”
沈归甯脸颊烫,腮红颜色渐深,“您帮过我两次。”
她赶紧缩回手。
商务座,座椅宽敞,脚下是柔软的羊毛毯,内饰精细,处处透着高品位的奢华。
十五分钟后,商务车驶入就近的一所私立医院。
“住哪?”他问。
简单的动作,看起来也赏心悦目。
人在尴尬的时候就会假装自己很忙。
瞿宴辞抬手,瞥一眼腕表,“还不走?我只有四十分钟。”
瞿宴辞指尖稍稍用力,轻而易举将其掰断,红色液体顺着细管流到棉花里。沈归甯面上淡定,自顾自用棉签简单擦拭伤口,清凉的刺痛感传到神经中枢,那双柳叶眉疼得蹙起。
“好。”韩逸拿手机给司机打电话备车。
被他误解,沈归甯脸色窘迫,连忙否认:“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愣在原地,攥了攥手心。
瞿宴辞眉梢微动,等她下文。
车内安静,无人说话。她想起伤口还没消毒,默默低头,撕开手里的独立棉签包装,捏住有碘伏的一头试图掰断,但她受伤的是右手,左手又不好施力,掰了好几下都没成功。
沈归甯盯着多看了几秒,感慨瞿先生不仅长得好看,连手都生得如此完美。
那一下,像羽毛挠过,酥酥痒痒。
沈家和周家都不会放过她。
瞿宴辞没进去,在走廊外打了个电话,声线稍沉:“狗送回你房间了,自己管好。”
宴会上的事沈宏林一定已经知道,估计这会儿正暴跳如雷。
“我让工作人员看着了。”韩逸自知是自己的失误,“对不起是我没看好它。”
这位沈小姐挺厉害。-司机接到电话后将车开到酒店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