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之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还是低下了头靠在了谢景云身上。谢景云宠溺地笑了笑,加快脚步,抱着人进了卫生间。
打开热水器,水雾很快弥漫在整个卫生间里。
或许是酒精在挥发的原因,顾予之觉得头晕晕沉沉的,扭过头和谢景云的身体对上了视线,脑海里浮现出一些想法后更加晕了。
顾予之蹲了下来抬起头说道:“谢景云,我好像真的是变态。”
谢景云身子一颤,红着脸低下头看着努力的顾予之,表情有些难受。
顾予之气呼呼地擦了擦嘴,委屈巴巴地看着谢景云说:“我好像不太行。”
谢景云慢慢蹲了下来,捂着脸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看着还在委屈的顾予之,摸了摸他的脸宠溺地笑道:“小鱼,你是不是喝醉了?”
“你喝的也不多啊。”
“我也不知道。”顾予之生气地打开谢景云的手,“好久都不喝了,怎么喝一口就头晕了。”
“所以我不要戒酒了!”
谢景云笑着点了点头,他也觉得有些头晕了,突然凑过去吻住了程子瑜,他认为是这里的氧气快不够了。
他搂着顾予之边打开卫生间的门边走了出去。
二人回到房间里,氧气充足了许多,空间也宽敞了许多,计生用品也还有很多。
早晨的闹铃响起,谢景云边系着领带边走了过来,把顾予之的闹铃给关上了。
“小鱼,今天几号?”
顾予之眼镜没睁开,嘴先回答说:“六月二十六。”
“要做什么事?”
“看画展。”
顾予之说到这个才慢慢睁开眼睛,却架不住眼皮自己向下拉,“我已经醒了,已经醒了,你不用担心。”
谢景云低下头笑了笑,走到床边蹲了下来,抬眸看着还没睡醒的人说:“我不担心,所以你还记得今天的场地在哪里吗?”
顾予之拍了拍脸,点点头,“在东城,不对,在西城,反正是在美术馆里。”
“北城的美术馆,我们家附近,不要走错了,睡醒了再来,我画慢点等你,我先过去了。”
谢景云说完亲了一下顾予之的额头,一松开手,砰的一声,顾予之又倒在床上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予之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徐尉打来的。
“喂。”
“喂什么喂,顾小鱼你人呢?这边已经画完了,马上开始采访了,你还在睡对不对?”
顾予之瞬间清醒过来,边穿衣服边说:“没有,我已经出门了,路上呢,不说了。”
他挂了电话,看着还有很多扣子的衬衫不耐烦地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夸他穿西装帅了,还拉着我穿。”
“来不及了,好麻烦。”
好在顾予之有多年迟到前的经验,穿衣洗漱全在十分钟之内完成了。他拿上手机就钻进车里,以最快的车速赶往美术馆。
美术馆里,谢景云已经完成了最后一幅画作。
各家媒体纷纷举起相机围了过来,石砚书大致看了一眼,没找到想见的人,无聊地扯下皮筋,故意对着台上的谢景云做了个鬼脸。
谢景云露出笑容,下面和谢景云认识的记者随即寒暄道:“画家看上去比以往要开朗很多啊。”
“是吗?”谢景云又笑了笑,“应该是吧。”
各家媒体拍好画作的照片后,记者们也准备好了问题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