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如同潮水一般涌向娄山关,马蹄声、战鼓声、呐喊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战争的交响曲。肖擎苍的战车在最前方,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能够看穿一切阻碍。
肖擎苍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清晨的寒意和战火的气息,他紧握战车的缰绳,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只要拿下临沂城,大军便无后顾之忧,兵锋可以直指娄山关。
他身旁的铁卫副将,李铁,一个身材魁梧、面容粗犷的汉子,站在他的身旁,眼中同样燃烧着战斗的火焰。
“侯爷,放心,小小临沂城,长锋大营五千锐士,必定手到擒来。”李铁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战鼓的敲击,似是看出了自家侯爷的担忧。
肖擎苍无奈点头,他知道李铁的勇猛和忠诚,但心中的一丝不安,并不是来自小小的临沂城,而是娄山关。
“紧急军情……”
也就在此时,行军阵列外一匹快马,疾驰而来,马蹄声急促而凌乱,一名浑身是血的斥候骑兵冲入阵列,他的战马喘着粗气,口吐白沫,显然已经到了极限。斥侯的脸上满是尘土和血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不安。
“侯爷!”斥候的声音沙哑而颤抖,他几乎是从马背上滚落下来的,跪倒在肖擎苍面前,“长锋大营遭遇伏击,我们我们中了埋伏,先锋大营损失惨重。”
肖擎苍的脸色瞬间一变,他的心微微一沉,他紧握的拳头不自觉地颤抖着,眼中的光芒瞬间冷厉起来。
“具体情况如何?”肖擎苍的声音低沉,他努力压制着内心的震惊和愤怒。
斥候喘着粗气,艰难地说道:“我们我们遭到了燕军的埋伏,他们他们好像凭空出现一般,也不知有多少人马,仓促之下,我们的先锋部队几乎全军覆没,大营大营主将也受到了重创。”
肖擎苍面色冷然:“可知对方人马多少,主将是谁?”
斥候喘着粗气摇摇头:“夜色太暗,大营猝然遭到袭击,无法判断,但从马蹄声来判断,绝不下千骑!”
说完便晕死过去。
肖擎苍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想不明白现在整个东境,除了穷乡僻壤的雾州,还有燕国的一支万人的军队,但其也被堵在小峡关外,寸步难行。其他各州全部沦陷,且被清剿过,哪里又能冒出一支,能够重创长锋大营的燕国精锐兵马,而且还有千骑,该死!
自己在东境经营多年,自己也只搜罗了三千铁骑,这又是哪冒出来的?
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他需要冷静,需要做出正确的决策。
“李铁,”肖擎苍睁开眼睛,目光坚定而冷静:“立刻召集所有将领,召开紧急军议。我们必须重新评估形势,制定新的作战计划。”
“是,侯爷!”李铁立刻领命而去,他的眼神中也充满了紧张和严肃。
肖擎苍转身,目光再次投向远方的临沂城,他深吸一口气,心中默默发誓,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要拿下娄山关,虽然先锋大营的失利,会对大军的士气产生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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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帐篷内,气氛紧张而凝重。所有的将领都聚集在这里,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惊讶和不安。肖擎苍坐在主位上,他的眼神平静而冷厉。
各级将领们面对先锋军、长锋大营的失利,皆是一脸错愕,震惊与不信的情绪在他们之间蔓延开来。
“这怎么可能?”一位年轻的将领忍不住站起身,他的脸上满是惊愕,“长锋大营可是我们最精锐的大营之一,怎么可能遭遇如此惨重的损失?”
“是啊,侯爷,就凭临沂城那一千不到的守军,怎么可能,有实力和胆色,突袭长锋大营,这赵生是干什么吃的?”另一位将领紧皱着眉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疑。
“说的不错,小小临沂城那点兵马,给长锋大云塞牙缝都不够……”
“无论如何,能够重创长锋大营的兵马,即便是趁夜偷袭,也绝对不可小觑,随军斥候是干什么吃的,境内有一支这样的朝廷兵马,竟然没有丝毫发现,而且这支兵马到底是从哪来的?”
“难道是娄山关内,派出的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