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欲望中沉沦,在清醒时痛苦,他有满心的委屈想要诉说。
厉承风强硬地掰开他的手,说:“坐好,别妨碍我开车”
季楚的哭声戛然而止,车内的气氛骤然安静地令人尴尬,只有厉承风的手机通知的提示音。
关于池泽宇一案的信息已经收集差不多,厉承风已经安排好在年会后就带着安许年一起回a市,没想到最后关头却被人暗中捅了一刀。
车子拐入一条幽深的马路,季楚偏头打量了一眼,他认得,这是回季家老宅的路。
他现在已经完全平静下来,厉承风的拒绝刺醒了他,提醒着他们之间早已经是陌路的关系,他心中止不住地悲哀与难过。
原来弄丢一个人的爱竟是这样的痛苦,他现在想回头却不想会如此艰难。
季楚靠着车窗,平静地看着窗外飞速而过的树木,车子却停了下来。
他坐直身体,看见厉承风似乎在解安全带,于是抿紧嘴巴垂下头。
后座的车门被打开,紧接着一阵冷风扑面而来,厉承风长腿一迈跨进后座,砰的一声关上车门。
“有些话我想问个清楚,问完了我送你回去”厉承风语气没有半点起伏。
“我不知道!”季楚别过头,嘴硬道“无论你要问什么我都不知道”
“看来那个侍应生知道的比你多,如果我把他带到媒体前,不知道他会说些什么?”
季楚依旧垂着头,衣服的遮掩下他的手指已经被掐到发白,但他并不畏惧,“你哪怕把他送到法院去都和我无关,安许年怎样和我没有关系”
“你怎么知道我要问的事情和安许年有关?”厉承风脸色冷下来,鹰一样的眼神直射季楚。
他只不过是吓吓他,季楚显然是提前知道安许年会出事,所以才会肯定自己要问的和他有关。
季楚瞬间明白自己漏出了马脚,可现在已经无事于补,他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抬头看向厉承风,正色道:“是,我是早就知道了安许年会被绑架,因为这件事是厉少庭做的,是他让我去联系oga,就是为了把安许年引到酒店去”
厉承风听到他的回答,眉头皱起。
厉少庭和安许年之间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季楚为什么这么说,即便是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也不该用厉少庭,这个谎言太拙劣,可季楚又是何等聪明的人他怎么会这么傻随便拉一个人出来挡抢,还是自己的公公。
季楚显然是看出了他的疑问,轻蔑地勾起嘴角,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说是万念俱灰。
“你肯定觉得我是在骗你”季楚凑近厉承风的耳朵,继续说道:“但你不知道的是安许年和厉家有着血海深仇,因为厉少庭还有厉少川害死了他爸爸,他这次来首都是为了复仇,所以厉少庭才会想要除掉他,至于我为什么会愿意告诉你这些……”
他自嘲地笑了一声,然后说:“厉予安在我的酒里,导致我的发情期提前,他把我关在房间里隔绝了我所有可以求救的信号,竟然是想要借此让我怀孕,而幕后指使居然是厉少庭,他们父子把我当成一个玩具一样肆意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