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双拳紧握,双目发狠,他终于说出了那句话,“你以为朕会容忍你这样欺凌我郑家子弟?”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嚣。
“陵王到!燕王世子到!泽王到!”
“婆依国、国主到!”
被寻风扼住喉咙的太监嘶哑发声,门外聚集的众人,他们早就到了……
寻风松开手,一脚踢开殿门。
最后的夕阳刺入元坤殿,皇帝背后狂怒的卷云,像是遇到了难以抵挡的此生宿敌,顿时消散无边。
楚修缓步靠近,眸中再也不是以往的假想的柔和,他把自己的不屑,与轻视,好不掩盖的传递给这位高高在上,蒙眼享乐的皇帝。
“不能忍了,那就别忍了。”
“你养的那些人,但凡有一个拥有自己的思想,也不会等寻风带众人前来整整一刻钟,都得不到消息。”
“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活该。”
皇帝被气的仰倒在龙椅上,他捂着胸口盯着楚修,久久说不出一个‘去死’。
他昏迷前的最后几息清明,听到了这样的话。
“郑勇在我来金陵时用幼子为饵逼我露面嗜血歹毒,郑念偷我家传绝学乃是无耻窃贼,今日带两人入宫,为我讨一个清白,一份公正,但皇帝为了掩盖真相,想要除掉我。
若不是各位王爷大人及时赶到,我可能真就见不到各位了。”
夕阳已下,他却像是初生的太阳,熠熠闪光。
皇帝气的半死,再听不下去后面的话。
他晕眩滑瘫。
但却无人在意。
嗔王恐惧的看向站在殿中的三位异姓王。
还有那个人,寻风,婆依国新即位的国主。
文武百官甚至没有资格站进来,他们只是竖着耳朵听。
“各位王爷可否与我一道回霖熙郡,带燕王的尸身回乡。”楚修看向魏轩,“世子节哀。”
魏轩不敢看他,愣着点头。
陵王笑呵呵的收起眸中的精光,他是这里儿最轻松的人,他好好打量了一番元坤殿,就在这儿,他们郑氏的先祖展露了用蛊绝学,逼迫居功之上先祖退出皇位纷争,同时他挟恩图报,逼迫楚家先祖为郑氏忙碌。
他们的祖先这才愤懑龟息在各自封地。
多年来,只有燕王一脉真的软了骨头,其余人虽然没有了争霸天下的野心,但心里多少有些不平。
他们的后代,没有奇才,没有敢反抗的人。
但楚家有。
陵王重新看向楚修,“走,伯伯送你回家。”
他们铁甲入殿,寻风更是一身锦衣,站在楚修身边,国主、王爷……
谁都不知道这天下还有多少人站在楚修背后。
众臣惧怕的看向远去的一行人。
“楚修、这是……”
“不能说,想活命就不能说。”
许多人噤声,但还是忍不住去想那少年重归楚家后做出的许多事。
说实话,这朝中没有多少人想要花钱养死士。
但是别人有刀,自己怎么能没有防身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