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当然是不可能道歉的,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灰溜溜地绕到了鹿滢身后。
“行,您就让她给您治,我看能治成什么样?!”
一个不讲理,一个不识好歹,那他干脆撂挑子得了。
鹿滢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缓声对王大爷道:“人口腔里的溃疡,中医称之为口疮,有名医盛典说:连年不愈者,此虚火也。金医生给您用了去实火的药没有用,那很可能就是虚火。来,您先把右手放在脉枕上来,我来给您把把脉。”
见她煞有介事地伸出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在他右手掌后桡骨茎突处,按寸关尺三部定关,金大文很是吃惊
。
这丫头他是知道的,顾正非的徒弟,不是才规培两年么,就学会诊脉了?
不,这绝不可能!
金大文不悦地负手站在一边,心中万般狐疑。
他倒要看看,这丫头待会能说出个什么子午寅卯来。
与此同时,通过麦克风聆听到这一切的霍争晖,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拳头。
这丫头真是倔,这也太逞强了!
鹿滢刚开始把脉不到两分钟,张丹就不放心地提醒她:“滢滢你行不行啊?金医生说上焦下焦的热证都不对,那肯定是中焦了,用泻黄散应当错不了。”
金大文抬眉看她,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对对,就是脾胃伏火。”
王大爷同时怒瞪他俩:“你们闭嘴!没看到她还在把脉么,吵什么吵?”
张丹气得满面通红。
金大文则彻底沉下了脸。
偏偏鹿滢还附和王大爷:“嗯,你们现在都别说话,影响我把脉了。”
张丹和金大文干脆都不管了。
足足五分钟后,鹿滢松开了王大爷的左手,又要他伸出右手。
“你到底会不会,诊这么长时间?”金大文犯了个白眼奚落道。
“急什么,既然要诊脉,就得诊仔细了。”
鹿滢的语调不疾不徐的,神情异常平静,似乎对该如何辨证已经胸有成竹。
见她装的这么起劲,张丹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鹿滢的水平如何,她是非常清楚的,别说辨证论治了,她连把脉都只是刚刚入门,待会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这事可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