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死了,这几天要不是他们几个帮我,我真的会疯了,正要跟你说说,咱们还缺一个秘书,一个会计,一个门迎,我就是办公室主任了。”马文非常神气的自封为办公室主任了。
“要不要再配一辆车,再给您配一个帅哥当司机?”楚蕾白了她一眼。
“有最好,姐姐,我说真的,这事完了,打来电话的人,你总得写回执,回个小果篮吧?还有十月大婚,现在你不仅仅是张家的小姐,也不是古家单纯的娶儿媳妇,咱们这一块已经自成体系,真的再拨人手,我一个人真做不来。”马文很认真。
“盘子太大,以后怎么办?叫什么?夏初蕾办公室?十二月回去,谁知道安排在哪?我带你们都回去,万一人家没给我那么大的庙怎么办?”楚蕾想的是,弄太大,小蒋会烦。但不想打击马文的积极性。
活人更麻烦
“叫青年会,算是政大的同学书友会,平时来玩玩,有事时,给咱们当志工,政大的一些同学都想认识你,当然还有其它学校的一些学生也是。”
马文很兴奋,以前在学校的社团,没有楚蕾的参与,其实就是书生意气,全部都停留在空谈之上。自从楚蕾把她带到身边,然后把社团的人有理想的,去实现理想,没理想的,出去走走看看,回来说自己的看法,好像一下子全都有了章法。
他们以前只说想要改变,可是却没有改变之法,更无改变之门。但楚蕾却让他们看到了希望,或者说,他们从楚蕾身上看到务实,于是马文以前的怯懦是因为她无处发泄,而此时,她觉得,自己也许真的能做到。
“唉!”楚蕾轻拍了一下马文的头,“没发烧吧?我今天组织了,明天咱们就一块去唱《绿岛小夜曲》!”
这孩子没事吧,现在就想组反对党,把自己一下子从天子近臣,变反对党领袖?这些孩子们想弄死她啊?小蒋是谁?这可刚躺下的两个了,她家里可没多少人,经得起这么折腾。
启允在前头笑了起来,摇摇头,看到马文今天,就好像看到了一年前的初蕾,热血沸腾,现在沸腾不起来了,只想怎么安生立命了。
“可是办公室真得扩,我真忙不过来。”马文急了。
“知道了,会计、秘书都要,门迎就算了,我会请会计师事务所帮我看看,给你拔出一笔办公室基金,由你掌握。怎么说也是主任了,不能一分钱没有不是!”楚蕾又叹了一口气,听马文的架构,弄得跟竞选总部一样了。
她又不想当总统!
回家收尾,请来帮忙的乡亲吃了解秽酒,每家送了猪脚面线,丧事才算全部完成。
现在的问题是,夏寒山怎么办?张家都迁居台北,高雄也就回来度个假,于是有根在夏宅附近真的就买了地,起新楼。现在只剩下内部装修了,所以大家都还住在夏宅里。请夏寒山回去,又不能住在家里,不是更难受?
不过夏寒山却没让他们为难,乡民吃完解秽酒都不走,大家守着夏寒山生怕夏小姐要把他接走。
也对,这村子在夏寒山来之前,虽然偶尔也有大夫过来,但是都呆不长。常热血的来,没几天就拍拍屁股就走了。像夏寒山这样脾气好、医术佳,还呆这么长时间的大夫真是太珍贵了,所以绝对不能让夏小姐把夏大夫带走了。
楚蕾还真没想到夏寒山在这小村里这么有人望,可是她又不能答应说不接,这是不孝;可是不答应,这村民们似乎也不会答应。想想只好安抚大家,说要与父亲再商量。
夏寒山葬礼可以不参加,可是如果解秽酒也不参加就不太好了,怎么说,大部分都是亲近的邻居,平常都跟一家人一样,出来谢谢大家的帮忙是必须的礼貌。没想到演变到后来成了自己的去留问题的研讨会了。
他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他当然想跟女儿在一起,可是他还没失去理智,现在初蕾对他不错,也只是同情,比起来,她是跟念苹更亲,与有根的关系也更好。自己啥也没有了,回去靠着她过日子,她一定不会说不,而且也会安排得很好,但并不表示她会跟自己同住,也只会找间屋子给他,然后有空去看看他而已。所以不如留下来,至少保持了距离与体面。
所以当村民热情的挽留他时,他马上表示,不用商量了,他从来就没打算离开,他决定在这里养老,干到干不动了,有人替为止。
话说完了,掌声雷动,楚蕾和启允只能愣在那儿,虽然夏寒山留下,她也能从容的回去安排,只是真的长时间留下,那么势必,她就得南北跑,总不能让他一个人这么不管不顾。就算不是亲生的也不能这样啊?
于是再协调,夏寒山留下是必然的,但至于说将来如何,将来再说。楚蕾也没法,请村长介绍个利索的大嫂给寒山做饭,处理家事,并且一次付清半年的费用。
并且强调,只付半年是因为,她如果过些日子来看,做得不好,她就换人。
村长一个劲的说,村里的人就算不给钱也是会照顾夏大夫的,现在给钱,就更不用担心了。然后拼命的夸楚蕾孝顺,
楚蕾也只能苦笑,就坡下驴,说自己不是不信任村里的人,知道大家处得跟一家人一样,只是现在只有夏寒山一个人了,于是紧张一些。并且请村长原谅。
村长倒也不以为意,当然不会说啥了,摆手算是过去了。
夏寒山也就算正式留下,楚蕾跟启允回台北。
回台北就如马文说的,看了这些天打来电话的名单,不管关系远近,马文已经准备了果篮和卡片,楚蕾签名就可以了。
还有就是,竟然在马文不在时,一些帮忙的人,还是收了一些送到办公室的奠仪。人家亲自来了,说不收,人家放下就走了。能怎么办?
楚蕾只看名单,送奠仪的全是官员,想想,让马文把名字记下,这些留下信封的人,由马文亲自送果篮,连着信封一起送回,如果此时上交就是得罪人了。解释就说,因为身份尴尬,夏小姐情领了,但不打算公开致祭,请大家原谅。
话说得很漂亮,大家联想一下也就明白,这继母可是害得他们一家离散,若不是为了夏寒山和小弟弟,夏小姐才不管呢!所以现在送奠仪,就是让夏小姐难堪,忙打电话道个歉,也就揭过不提了。
可是丧事的费用怎么办?总不能什么也不说,想想只能把自己收入的那部分清理一下,再让马文粗略的把丧事的费用一计算。
还好,小蒋不是小器主子,虽然她的薪水不高,可是津贴高,这一年,薪水的户口里竟然还有不少的钱。把钱打到办公室的户口里,由马文跟启允的助理来结算。这样她和启允也好说一点。
当然,这只是她个人的想法罢了。
冲突
启允并不知道马文找助理算钱的事,还是古老告诉他的。其实大家都没提钱的事,启允是作为女婿承办,理所当然的,他认为这是责任也是义务。但这个责任与义务是放在大少爷的心里,行动的人却是古家公司的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