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翻云覆雨后,若初整顿衣裳起敛容,切下一小块蛋糕递给他,“好了,蛋糕你要再不吃,我可要生气了。”
元僖讨巧地凑嘴过来,若初嫣然一笑,一口一口,哄小孩似的喂给他,“好吃吗?”
“好吃。”他吃着忽然又跑来亲她一口,“有你真好,为了给我这个惊喜,竟然说要练武。我差点以为你真要当女将军。”
若初心有所想,放下蛋糕,“你不想我练武吗?”
他拉她入怀,“习武那么辛苦,我怎么舍得。而且,万一伤到了我们的孩子怎么办?”
“孩子?”若初愣了愣,“什么孩子?”
“若初,”他撒娇似的捏着她的手,“还不想跟我生个孩子吗?”
“这个,”若初为难地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许是缘分未到吧。我现在并没有避子,可还是没有啊。”
他搂着她宽慰,“不着急,我们慢慢来。”
次日,若初为他梳好头发,整好衣衫佩饰,他握着她的手,轻轻一啄,“等我回来。”
元僖走后,若初便继续练剑,整整一个上午不间断。
休息时,茗香端上茶来,若初放下去汗的汗巾,目视前方,若有所思,“茗香,你说若尘现在怎么样了?”
茗香望着一旁的花草出神,似乎没听见她的问话,反应过来才回答,“夫人,公子吉人天相,必能逢凶化吉。夫人与公子家学渊源,必定建功立业,光耀门楣。”
“你在想什么呢?”
茗香摇摇头,“没,没什么?”
若初见她身系倦怠,满腹愁绪,也猜得七七八八,便懒得深究,“罢了,你不想说,我也不问。只是说到家学渊源,你觉得,我的剑法如何?”
“夫人的剑法,柔中带刚,美中藏锋,”说到这儿,她忽然惊醒过来,慌忙跪地改口,“夫人的剑舞,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是为天人之舞。”
若初放下茶杯,一言不发,半晌,见她心神畏惧,微微冷笑,“你果然看出来了。”
“夫人,”她目框含泪,微有惊恐,“茗香,绝不会背叛夫人的。”
若初淡淡一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禀夫人,奴婢生母的外祖父家,也有人习武。奴婢生母过世后,我常常去外祖家小住,有见过。刚开始,奴婢也不敢确认,直到前段时间,奴婢帮夫人排练剑舞,去夫人房中找东西的时候,无意发现了夫人的医书,这才知道的。”
见主子不动声色,看不出喜悲,茗香更加小心翼翼回话,“奴婢的命是夫人的,这辈子都不会背叛夫人。夫人不愿别人知道,奴婢就绝不泄露半个字。”
见若初似是不信,她又举手发誓,“我林静雨在此发誓,此生若背叛夫人,便叫我不得好死,父母化作厉鬼,永世不得超生!”
若初慌忙拉她起来,“你这傻丫头,好好的发这么重的誓做什么。看你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这般死心眼。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
茗香恭敬低头答话,“夫人必有自己的考量,若夫人不想说,茗香绝不敢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