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屋敷,你为什么要在簪子上刻我的名字。”
无惨态度恶劣地挑着产屋敷耀哉的下巴,不肯放过他脸上的一点细微表情变动。
尚未缷去妆容的无惨姿容艳丽妩媚到了极致,他穿着与他性情相得益彰的绯色打褂,张扬又肆意,正如宇髄天元所说,他是红蔷薇般娇艳的美人,却又带着利刺,随时可能会刺伤手指。
产屋敷耀哉满眼都是那片耀目的绯色,他凝望着那双盈着光亮却又气势汹汹的红梅色眸子,薄唇轻启。
“我们今日成婚了,你应该叫我夫君。”
“产屋敷——”
“我们今日成婚了,你应该叫我夫君。”
“你有本事再重复一遍!”
产屋敷耀哉语气间隔完全不变的给无惨重复了第三遍。
无惨觉得自己脑子里有一根弦嘣的一下断了,什么名字,什么刻字,他通通抛到了脑后,然而还不待他发作,产屋敷耀哉先一步摇晃着倒在了躲闪不及的无惨身上,带着他一起倒在了地上。
“产屋敷曜哉!!”
产屋敷耀哉避开了无惨的肚子,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上半身,和无惨脸贴着脸。
无惨用力地推了推产屋敷耀哉,然而力气没有完全恢复的他根本做不到这种事。
他蓦然想起来上次在雨里的时候,产屋敷耀哉也是这样忽然就倒下来了。
“产屋敷,你是不是故意的?”
无惨瞪着被碎发遮住半边脸,好像已经睡着的产屋敷耀哉,恨不得一口咬下去。
“谁准你这样睡着的?”
无惨一边说一边推搡着产屋敷耀哉沉重的身子,而产屋敷耀哉也终于符合无惨期待的动了动胳膊,断断续续的吐出一句话。
“你应该……叫我夫君。”
无惨又被气到了眼眶发热,然而他想尽了各种办法却都没有办法把产屋敷耀哉从身上推开,反而还压地更实了。
叫人来把产屋敷耀哉挪开是不可能的,先不说宅邸里只有他们两个,就算还有仆役,无惨也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他被产屋敷耀哉压住这副丢人的模样。
被身上散发着淡淡酒气的产屋敷耀哉烦到不行的无惨气闷了许久,终于决定换一种解题思路。
他压下心底怪异,恼怒的情绪,不情不愿,及其小声的在产屋敷耀哉耳边叫了一声。
“夫君。”
“嗯。”
产屋敷耀哉含糊地应了一声,被碎发遮住的唇角微微一勾。
听到终于和先前不一样的回应,无惨又推了推产屋敷耀哉,“夫君,起来。”
“嗯。”
产屋敷耀哉又应了一声,然后胳膊环了环,把无惨整个圈在了怀里。
“产屋敷,你真是下流透顶。”
反复生气的无惨很快就被耗尽了精力,挣扎无用的他恰好被产屋敷耀哉的袖子遮住了眼睛,没多久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产屋敷耀哉终于动了动身子,没有再压着无惨了。
但是他也没有松开手,依然用手臂圈着无惨,一根一根取下他头上繁复的发饰。
睡着的无惨自然而然的忘记了先前在干什么,鼻翼间弥漫着有点讨厌但又很熟悉的紫藤花香,手臂不自觉地攀上了产屋敷耀哉的腰,脑袋往里埋了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