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没怎么让本官费口舌。”
县令倒想招她去做个女师爷,可看看人家新打下的地桩还摆了满院子酒席,恐怕瞧不上那仨瓜俩枣的薪俸。
没有酒,大家伙埋头吃ròu,吃了个碗干盘净。
师傅徒弟吃完都捧着回去困觉,县太爷上轿往村外颠。
为了不让冯奕阳跟两个困得可能压着他的男人睡,把他安排在自己的睡房。
文歆婉在堂屋的竹编长椅凑合一晚上,天有些凉了,她扯一块布盖住肚子,左胳膊搂着右胳膊沉沉睡去。
早晨,别家已经在外头聊了一个时辰的关于张家的事,丁一殊才迷迷糊糊醒来。
还是困的难受。
他将丁越推醒,该去京城上工了,顺便给老六捎信告诉她没事了。
“不行,我起不来了。”丁越翻一个身继续睡。
冯奕阳在门口喂刺猬,不时抬头看厨房有没有做好早饭。
不到一刻钟,文歆婉端出两碗热腾腾的牛ròu面,姐弟俩坐在门口吃起来。
瞧见丁一殊起床,她头也不抬让他自己煮去。
丁一殊半梦半醒间不想动手,削两个红薯直接生吃。
“姐夫,早上吃生的不好。”冯奕阳把自己的面让给他。
丁一殊说自己吃饱了,便拿起柴刀准备上山。
“坐下!”
文歆婉白了他一眼,进厨房下面条。
面条已经切好,ròu菜都洗干净备着,他愣是没进去看一眼就不打算煮了。
她很快把面端出来,让他别烫着嘴。
满满当当一碗面,还卧了俩煎蛋,丁一殊嘴巴不带歇的一口气吃完。
“能不能商量个事?”文歆婉目瞪口呆。
“都听你的……”
“往后吃带汤的饭食能不能悠着点,瞧这汤汁溅的……”
文歆婉说着用手帕给冯奕阳擦了擦手和脸。
“都听你的……”
“是不是睡糊涂了,今天怎么就一句话。”文歆婉起身泡茶让他醒醒神。
村长拎着两斤酒来敲门,说是来登门道歉的,昨天的事对不住。
“这两日张家办丧事,这酒留着老二过几天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