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平凡打着哈欠晃晃悠悠的离开了,院中的人都尊敬的让路,问候,但他全都置若罔闻。
天刚黑,平凡便早早的回房休息了,林蕉在四合院后面的大园子内宴请代表队的人,有酒有肉有烟十分丰盛。开席前林蕉派人来喊过平凡,但平凡拒绝了,他一向不太爱往人堆中钻,何况唐博言在那,两人见了也只会尴尬。
房间的灯没开,松松垮垮套着件短袖长裤的平凡拎着一罐酒-赤-着脚懒洋洋的坐在长椅上,听着从后院传来的阵阵笑闹声,倒不由生出一种孤家寡人的感觉。
桌上林蕉派人送的饭菜早凉了,平凡一口没吃,倒不是不合胃口,就是不太饿,这对饿死鬼的邵平凡而言可不正常。
其实仔细回想一下,好像每每遇上唐博言,再正常的事最后都会变的不正常。假如邵平凡是恶鬼,那么唐憨憨就是十八层地狱,克星一样专克他。
喝下罐中最后一口酒,邵平凡起身回到床边倒了下去,用被子盖住了头。
不想了不想了,伤脑筋!
夜渐渐深了,后院吃席的闹声也开始小了。
前院房间内,平凡才刚昏昏睡去,屋内突然多出一个人的气息,多年对危险形成的一种融入血肉烙上骨子里的本能让平凡猛然一激灵,瞬间睁开了眼,条件反射的去摸枕下的刀。
但在他有动作的一刹那,一个黑影骤然俯身压来钳制住他握刀的手,禁-锢住了他的身体,冰冷的枪口压在他右腹部,威胁他妥协,放弃反抗。
屋内很黑,不过五感超凡的平凡仍一眼认出了偷袭自己的人。
“小唐,松开。”平凡喝斥。
“你可以试试赌赌看我敢不敢开枪。”
“……”邵平凡。
唐博言所有的压抑,克制,在一个拥抱下顷刻间土崩瓦解。一向内敛的他此时毫不吝啬的释放出自己炙热的感情,眼中翻涌着复杂而又激烈的情绪仿佛恨不得把眼前人吞入腹中。明明有一双薄凉的眼睛,但此刻却烫的平凡不由心尖一颤。
想通了?
放下了?
屁!!明显病的更重了。
“你想……强(和谐)我?”邵平凡问。
“不会,那是犯法。”唐博言嗓音微哑,但该死的性-感。
“哦,那就好。”得到回答的邵烂人放松了一点。但一口气刚松一半,一个霸道,猛烈,攻击性十足的吻落了下来。
邵平凡惊,“!!”兔崽子!敢诓我!?
在快要窒息的那一秒,唐博言停下了,他贴近平凡耳边哑声解释,“强(和谐)是重罪,但性--骚-扰判的轻,我懂法。”
邵平凡气息微喘,“……”懂法是用在这的吗?
“松开!别逼我打死你!”邵平凡真恼了。
“讨厌吗?”唐博言直视着平凡的双眼问。
邵平凡一愣,明白他问的是刚刚的吻,于是脑子一抽真回味了一下,倒不恶心。
“假如换别人吻你呢?”唐博言又问。
邵平凡皱眉,沉默不语。
“你的身体不抵触我的触碰。”唐博言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你先松开,我们再谈。”身上被人压着,腹部还有一把枪,邵平凡非常不舒服。
“你这人没什么信誉,我不信你。”
“……”邵平凡。
“小唐,告白得有告白的样子,你这跟打劫有什么两样?”
“以前我规规矩矩向你告白,你也答应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但你骗了我。”唐博言眼神危险的盯着平凡,手中的枪往下压了几分,枪口的下压让邵平凡感受到了疼痛。“邵平凡,你自己算一算从认识到现在你骗我多少回了”
邵平凡沉默。
他哪记得多少回?但肯定不少。谎言对他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随口编个谎言骗骗傻子他根本没什么心理压力,更别说愧疚了。
所以,这是阴沟里翻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