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斯集团那边，情况怎么样？”谢云琢终于开口。
“总体销售额下滑将近百分之四十，不过特殊营养剂的销售额还在稳定增长中。”凯瑟琳立刻回答道。
“特殊营养剂。”谢云琢缓缓摩挲着袖子上的袖口，陷入了沉思。
这所谓的特殊营养剂其实是一种统称，或者说是定制营养剂。营养剂的加工过程有很多道程序，其中也会添加不少可食用添加剂，但很可惜的是，目前星屿帝国内仍旧有相当一部分人会对其中的某些成分过敏。
而这种过敏成分并不是单独一种，或许一个人只是对其中的一种过敏，也可能对两种过敏，对于这种情况，就需要重新设计生产线。
即便过敏的人比例很小，但是分摊到帝国以百亿打底的人口数上，那也是一个很可观的数目了。
对于普通人而言，恶心一个品牌，完全可以选择另外一个品牌的营养剂，但是对于这些过敏人员而言，随便更换品牌甚至是一个要命的选项。
而且……再退一步说，哈里斯集团毕竟也是一个老牌的营养剂生产厂家了，即便最近的风评出现了剧烈的下滑，但是经过了几十年的努力，在普通公民之间种下的惯性信任也并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谢云琢的手指点在了特殊营养剂那一行字上，眸子眯起，闪过了一丝冷光。
还不够，还需要再给哈里斯集团最后一击，才能将其彻底替代。
离开了陛下的书房后，凯瑟琳仍旧时不时想起陛下颈间的纽扣。
“嗨，凯瑟琳。”迎面走过来的山南和他打招呼，“你的事情汇报完了？”
“嗯。”凯瑟琳点头，目光瞥见对方脖颈间的纽扣，忽然抬手拦在了对方的面前。
山南有些懵，“怎……怎么了？”
凯瑟琳的目光死死盯着山南脖颈间的那一个纽扣，山南被她看的头皮发麻，忍不住开玩笑道，“怎么，你想要我的这枚纽扣吗？”
凯瑟琳虽然是陛下身边的秘书官，但是在得到这个职位之前，她也是一名军人，当然明白这第一颗纽扣的含义。
“不，我不想要。”凯瑟琳收回视线，“山南，你最近有没有注意到。”
凯瑟琳抬手点了点自己的咽喉处，“陛下颈间的那枚扣子换了。”
山南一愣，隐约的画面在他面前闪过。
“看来，你确实注意到了。”凯瑟琳退后一步，“对于那个人，你有猜测吗？”
猜测？
山南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了一个人影。
但是凯瑟琳的脸色却并没有好看多少，“山南，你觉得，陛下会是这样容易动情的人吗？”
在那枚纽扣被送出去之前，凯瑟琳还并没有这样担忧过，但现在不一样了。
“你是怀疑……”山南欲言又止。
见凯瑟琳点头，山南立刻劝道，“凯瑟琳，你要知道，陛下是不会允许我们对薛先生做什么的。况且，薛先生看起来也并不是坏人，如果陛下真心喜欢的话，或许我们就要迎来一位皇后了。”
凯瑟琳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叹息着道，“我明白，希望只是我多想了吧。”
一见钟情？这个词儿放在他们陛下身上，是怎么看怎么不搭。
而这两人口中的话题人物薛祐，刚刚敲响谢云琢的房门。
“请进。”
带着些冷淡的声音响起。
下一瞬，谢云琢就看到房门打开了一条缝，一个小脑袋钻了进来。
薛祐歪了歪头，“我打扰到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