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胭脂的聚焦点非常专注,寸步不离沈月白的眼睛。
因为只有他眸底的幽暗,能暂时屏退她心里的杂念。
“要怎么对?”孟胭脂问,声音细如蚊蝇。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能不能先穿好衣服再对戏……
但转念一想,之前沈月白便提过。
说要配合他演床戏。
估摸着穿了衣服也得脱,还是算了。
“很简单。”
男人欺近她,左手顺势撑在了门板上。
另一只手覆上孟胭脂修长白皙的天鹅颈,掌纹轻轻摩挲着她细腻光滑的肌肤。
沈月白接着道:“先从种草莓开始吧。”
声音漫不经心极了
好像他所言并非什么虎狼之词,而是茶余饭后的闲谈。
孟胭脂瞳孔骤缩。
半晌才将视线移至男人脖颈处,捂着口鼻的手慢慢垂了下去。
“都要种?”
“嗯,都要。”
“那……你先还是我先?”
孟胭脂显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脸上的红晕渐渐淡薄了。
她告诉自己,种草莓只是为了营造床戏的假象。
对于一个合格的演员来说。
这根本不算什么。
“女士优先。”男音磁哑了许多。
沈月白的视线低落在孟胭脂反复抿动的唇瓣上,喉结不由滚了滚。
他看见孟胭脂认命般闭了眼睛。
几秒后睁开。
她抬眸坚定地看了他一眼,不死心的问了一句:“就不能化特效妆吗?”
沈月白扬唇,弧度甚微。
嗓音里却噙了笑意:“你觉得仅凭特效妆,能骗过你爸妈?”
孟胭脂噎住。
也是。
老孟夫妇虽然息影多年,但表演功底在那儿搁着。
眼睛毒辣着呢。
现在孟胭脂倒是比较担心自己拙劣的演技,能不能骗过那对夫妇。
“我准备好了。”
为了方便孟胭脂,男人特意伏低了身子。
孟胭脂往后缩了缩脖子,后脑勺紧贴着门板。
她暗暗深吸气,然后垫脚,双手攀上了沈月白的脖颈。
她柔软的唇瓣,顺势覆上男人脖颈上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