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便看到眼前一花,侯志英的鞭子已经断成了几截飞了出去,就是人也已经被踹到了地上,扑得比他侄子侯开致还要远些。
凌哥儿的小嘴张成“o”型。
看着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扯了他避开马鞭的人虽然他觉得他也能避得开,但这救护之恩他还是感激的。
顾云暄手上牵着凌哥儿,看着侯志英,脸上阴得能吓死人。
他冷冷道:“不过是孩子间拿了一条假蛇玩闹,侯二公子就能拿着马鞭对一个四岁的孩子大打出手,这件事情我看倒不若让郑御史拿去朝堂上评一评,到底是谁阴险歹毒,是谁现在就已经是一真毒蛇祸害。”
侯志英被一脚踢倒在地时还是一阵大怒。
可是等他吐完血看到顾云暄时已是一惊,及至听了他的话,听到“郑御史”三个字时已是面色大变。
他似察觉到什么,转头往某个方向看去,就直直对上了某一青衣长衫打扮的文士冷肃的眼中,可不正是顾云暄口中所提的郑御史?
侯志英再一口血喷出来,转头就“晕”了过去。
凌哥儿:“假的吧?因为心虚装晕,还是被大叔你的话给吓晕了啊?”
顾大叔云暄:
一句话就给侯志英的“晕倒”定了性,不是被当朝新贵顾云暄给打晕的,而是做了坏事装晕很机灵是没错,但如果他口中不是叫他“大叔”就更完美了。
聚仙楼。
凌哥儿打量着坐在他对面的顾云暄,不时的还瞄一瞄他身上的佩剑。
刚才就是这把剑将侯志英的马鞭给削成数片的。
大约是受不住他的目光,顾云暄终于解开了自己的佩剑放到了桌上。
凌哥儿眼睛一亮,手动了动,但还是耐着性子,认真问他道:“大叔,我可以摸一摸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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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暄应道。
凌哥儿那眼神,分明早就叫嚣着“我很想看一眼”“我很想摸一下”。
要不然他解剑干什么?
凌哥儿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然后转头问自己的师傅,道:“师傅,我要学几年才能这么厉害?”
武师傅嘴角抽了抽,几年?你爹学二十年,你得学四十年也没用,因为你娘不会允许你再吃那样的苦去习武了。
武师傅咳了一声,昧着良心睁眼说瞎话道:“小公子必会青出于蓝。”
凌哥儿笑眯了眼。
他再小心的摸了摸顾云暄的剑,然后有些不舍的收回了手,再看向顾云暄,道:“好了大叔,你可以收回去了,谢谢。”
顾云暄有些意外,但还是伸手收回了剑。
但接着却又从袖中取出了一把青铜色,约莫六寸许的匕首,从桌上推给了凌哥儿,道:“这是和我身上的佩剑同一块玄铁,同一个铸剑大师在同一座熔炉炼制的,世上仅此一把,削铁如泥,看看喜不喜欢。”
他说的认真,也不管凌哥儿听不听得懂什么是玄铁,什么是熔炉。
凌哥儿的眼睛越发的亮了亮。
他眼睛发亮的盯着那匕首把没有多少装饰,但雕刻花纹十分精美盯了好一会儿他到现在还没有一把真正的武器,有的只是木制的剑,弓箭还有小软鞭。
他放在桌上的小手动了动,就在顾云暄以为他会伸手去接那把就在他小手前面不过寸许的匕首时,他却缩回了手,然后正襟危坐地抬眼看向了他爹顾云暄。
他看着顾云暄,小嘴微抿,目光坚定又带着些许警惕,道:“你有求于我?”
顾云暄一愣。
这儿子?
“为什么这么问?”
顾云暄道。
凌哥儿好险没说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来虽然面前这个人他实在很有好感,而且长得也好像有点眼熟。
但他娘说过,坏人不是长在脸上的,而且每个人做什么事都是有原因的,无关好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