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低头,从桌肚里取出一只布偶人?。布偶人?与落雨袖中?掉落的那只相仿,但更细瘦些。
“姑娘,把手给我。”
孟渡伸出右手。老奶奶取出一根绣花针,在她的指心一扎,挤出红色的鲜血。
“你郎君姓江吧。”
“嗯……您知道?”
“曾见过一面。”
“他在藍州是很出名的少年郎中?。”
老奶奶抬起头,看着孟渡的眼色慈祥:“姑娘似乎很以郎君为傲。”
“啊……”孟渡刚想说没有?,但考虑到眼下的情形又生生咽了下去。
老奶奶用?孟渡指尖的血在布偶人?身前扎成了一个“江”字。
“五日后?,还是亥时留仙桥下见,届时你就可以取走它了。”
孟渡起身,道了谢。
待男人?牵走孟渡,老奶奶将子炎叫到帐中?,对他说:“这个姑娘,我二十?年前见过。”
子炎挠挠头:“可她看起来还未及笄。”
老奶奶摇了摇头,眼色肃穆。
“我死后?踏上过黄泉路,我是在那瞧见她的。”
老奶奶不?知想到了什?么,抿紧了双唇,眼中?流动着无尽的哀恸与怜惜。
隔日,茶馆主楼的卧房中?。
江一木为阿禾换好药,凝视着他的眼睛,面无表情的说道:“看来你是不?想要它了。”
阿禾苦笑了两?声,在长椅上躺下。
江一木收拾好涂药的拭子,在阿禾面前坐下,说道:“落桐还有?个同胞妹妹,叫落雨,当?年是吕夫人?的通房丫头,现在给吕仆射做了小妾。”
阿禾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江一木向后?靠上椅背,说:“你果然知道。”
阿禾回道:“我当?年并不?知道,也?是后?来在镖局里翻卷宗才查到的。但是我以性?命担保,吕仆射身边的妾室是落桐,当?年姐妹俩被掉包了,真正死去的是妹妹落雨。”
“竟真有?此事。”江一木随即问道,“当?年陪落桐回娘家,一路上连人?都?换了,你怎会毫无察觉?”
阿禾眼光黯然,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回娘家的一路上,新妇都?坐在轿子里,除了陪嫁丫鬟谁也?见不?到,我和她就连一句话也?说不?上。后?来的事就不?多说了,我们遭遇了埋伏,全都?是嗜血成性?的死士,待我将他们一一杀完,新妇的尸体早已血肉模糊。”
阿禾不?知想到什?么,手臂青筋暴起,将长椅把手拧得咔咔作响,咬牙道:“若不?是新妇穿着大红嫁衣,当?时她那个样子……我绝不?敢认她是落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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