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身上到底还有多少东西还没被挖掘的?
“视力倒是挺好,你有跟兰姨要手膜吗?”段砚初收起思绪,抓过那只摸耳机的手,捏了捏,摸的触感很粗糙还硌手,摊开他的手掌心,见依旧是满手茧,虽然比刚见时好了些:“你的手可真丑。”
这个动作让肤色差让视觉效果瞬间拉满。
陈予泊垂下眸,看着这只羊脂玉般冷白修长的手握着自己又黑又粗糙的手,活了那么多年就没摸过这么柔软的触感,当然,在安全期时他也没少被摸。
被一个养尊处优的omega摸也不算吃亏吧。
“我用了。”
段砚初左右翻看着这只粗糙大手,微拧眉:“那怎么还是那么糙?”
“这半个月里头也没时间让我用。”陈予泊看着他说,要他走得开才行,问题是这大少爷压根离不开人:“我上厕所你都不让我关门。”
还要蹲在马桶旁看着他,当时他压力真的很大。
段砚初:“……”他不想听,甩开他的手转身往里头走:“今晚你睡二楼,离我远点。”
完全不想听他安全期做了什么事情。
“好的大少爷。”陈予泊在看见他转身时,顿时松了口气,再乱摸就起火了。
“不过——”段砚初停住脚,转过身时,他恰好看见陈予泊脸上还没收回去的笑意:“怎么,你很开心?”
陈予泊笑到一半,唇角弧度戛然而止:“……”
段砚初没打算放过这家伙,走回到他跟前,微仰头,抬眸凝视着他:“离我远点让你觉得很开心?”
鞋跟相抵的触感,距离被拉至近在咫尺。
午后的温度适宜,面朝着大海的落地窗正敞开着,海风吹拂扬起洁白的纱帘,光线慵懒的倾泻入室,延伸至两人脚边,与身影一并蔓延。
蓦然沉默的气氛只剩下呼吸声。
陈予泊看着身前仅到自己鼻尖的男人,尽管是仰视着自己,可眉眼敛出的隽美凌厉,都有一种来自上位者的眼神压迫感,心头无奈感叹,这大少爷又怎么了。
他想到了安全期里虚弱又高需求的段砚初,再看着现在姿态高冷傲慢的大少爷。
本来没什么感觉,可这么一想多少心情有些微妙,是他自己都说不上来的心情,一边挺心疼段砚初,后来一想自己竟然去可怜资本家岂不是显得自己像韭菜。
“没有,大少爷让我远点我就远点,你觉得我离你远点能开心那我也开心。”
陈予泊说完,突然觉得自己前十八年活得太实在了,原来自己还有活得这么通透得一天,见人说人话,竟然对着这位大少爷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两人对视须臾。
“你会喝酒吗?”段砚初问。
显然,陈保镖说的话有那么一丝有用,大少爷的表情看起来好了些。
陈予泊摇头:“没喝过。”
“今晚陪我喝点。”段砚初往前又走了一步。
马丁靴就像是不速之客,硬生生地让皮鞋分开些距离,让它有落足之处。
陈予泊见这男人又贸然靠近,余光往下时捕捉到到那只靴子踩入腿间的动作,加上距离心神微晃,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一小步:“我不会喝,可能会扫大少爷你的兴。”
“不是你说的吗,我高兴你就会高兴。”段砚初望向陈予泊,靠近时他似乎又闻到那道檀香,这到底是什么味道,明明陈予泊不是Alpha,到底哪来的味道,他拧起眉:“是我钱给的不够?”
距离越来越近。
陈予泊被逼无奈退至身后的墙,直到背部完全靠在墙上,这个逼近的距离实在是不妙,他微叹气,服输地抬起双臂,摆了摆,对这大少爷完全没辙:“我喝我喝,我陪你喝。”
他喝还不行吗,再靠近似乎有些不太妙。
段砚初见陈予泊这样,他思索了几秒,鼻翼微微动了动,还是没忍住抬起下巴,凑到他颈侧,想再闻闻味道,谁知刚一个深呼吸,就被大手猛地捂住脸。
呼吸声响被捂在了粗粝质感的掌心里,截断了呻吟。
他微掀眼皮抬眸:“……”
陈予泊抬起胳膊,反手盖住这张靠得太近的脸,才避免了刚才突袭的距离。
在指缝间,目光恰好撞入大少爷盯着自己幽幽的眼神,掌心下是这张脸柔软细腻的触感,跟被泥巴包裹住的羊脂玉似的,甚至连吐息都变得滚烫无比。
他意识到自己的过激反应,咳了声,将手放下:“抱歉大少爷,我不是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