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腿开始浮肿,被他们夸赞过乖巧的小宝也变得有点闹腾起来。
深夜,林殊文嘴里轻轻呜咽,皱眉盯着有动静的肚子。
严融之握上他汗湿的手背,倾起半身:“又闹你了?”
话音未落,神情严肃地看着在肚子里闹林殊文的小宝。
“你爹被你闹得不舒服,不许再闹,快些休息。”
林殊文道:“没生出来,就算小宝能听到咱们的声音,还那么小,能听明白么?”
严融之:“兴许会懂。”
如严融之所言,小宝似乎明白话里的意思,没过片刻就消停,林殊文看着不动的肚子,缓缓舒出一口气。
翌日早,他腿不舒服,合衣靠在榻边,严融之则坐在榻底下的矮凳上,将他双腿轻抬,温热的掌心搓抚浮肿的小腿,防止林殊文抽筋。
这些事每日都要坐,严融之并无任何不耐。
揉完腿,用早饭时林殊文就开始泛呕,圆润几分的脸搭在胳膊上,恹恹地打不起多少精神。
最后的三个月,林殊文就在这样的煎熬下慢慢迎来小宝出生。
冬去春归,开春后的第一个雨夜,秦元在生产房内忙活。
林殊文实在痛,余光朦朦胧胧的,隐约听到严融之在他耳边说话,右手则始终被对方紧握。
将要天明时肚子里的小宝出来了,林殊文和小宝父子平安,他已经不剩半分力气,在昏迷过去前还想看一眼刚出来的小宝,奈何真的太累,这一睡就足足睡了两日。
春雨绵绵,寝屋内温暖干燥,间或夹杂几声婴孩哭啼。
林殊文穿着宽松软和的衣裳,靠在严融之怀里喝鸡汤,手指不时逗一逗小宝,碰小宝软得跟嫩豆腐似的脸蛋。
林殊文没说错,怀孕数个月吃的东西,都被小宝贪进嘴巴里,吃得较胖,也让林殊文生产时遭不少罪。
小宝是个男娃,眉眼像严融之,笑起来的神态像林殊文。
林殊文逗了会儿小宝,喝完鸡汤不久后就睡下,产后的这一个多月他几乎都在床榻里休养,需要下床时,脚不沾地,总由严融之抱他完成。
入夏的时候林殊文出屋,气候从暖转热,他扭头看着推车里的小宝,把小宝推出房门。
严融之端了一盘切好的果肉回房,见不到人,转到秋千那处把林殊文揽入怀中。
林殊文脸色红润,腰腹的软肉仍在,搂起来像一团棉花,没事严融之都会把他放在身边搂一搂。
“吃点东西。”
林殊文张嘴吃下递到唇边的果肉,吃干净了才开口:“我身上的肉似乎消不下去啦。”
严融之擦去他嘴边的汁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