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金银珠宝,您也看不上,我这身子…”徐锦衣苦笑。
“脏。”男人依旧是那副腔调。
“我的命,只有一条,您什么时候想要,便拿去。”
徐锦衣也懂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她实在没可以回报的东西了。
“暂且存着。”男人说完,便站起身。
“白先生。”
徐锦衣想起了他的名字:“请问,您府上哪里?”
想要报答人家,总要知道人家住址吧?徐锦衣记得,他是钦天监的人,可门冲哪儿开,她不知道。
男人身子停顿了一下,饶有兴趣地露出一个邪笑,只是黑影里,徐锦衣没看到他的表情。
“你不必知道,只要记住我是钦天监白茅仕就可以了。”
徐锦衣思量了一下,难怪他权力如此之大,钦天监,凌驾于百官之首。
为皇帝祈雨,拜祷,求福。
可这名字白茅仕,为何如此熟悉?
想了一下,男子的脚步已经快走出房间。
徐锦衣急忙说道:“《皇族秘史》,您就是那个画春宫图的白茅仕先生?”
魏金麟左脚绊右脚,差点跌个跟斗,刚想说话,又咬到了舌头。
他努力维持着皇帝尊严,咽了口口水。
真没想到,自己远方堂兄白茅仕这混蛋,赖以成名的居然是这本春宫图?
“这本书,你读过?”魏金麟站在门口,将行未行。
“没…没读过。”徐锦衣欲盖弥彰地扯谎。
魏金麟实在忍不住,忽然爆发出一串笑声。
那种笑,从他浑厚的胸膛里涌出,好像雪山爆发。
吓的徐锦衣直哆嗦,不是哪句话得罪了他。
他人已经走远,却还轻飘飘地留下一句:“准备好你的命,我随时来取。”
徐锦衣这才将心思转到了海清云身上。
不知道他如何?白茅仕说他没死,应该救了他,可救了他,不等于治好了他。
徐锦衣挣扎着从床榻上起身,一步一挪地走出这间房。
她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在钻出窗棂时撕破,又兼魏金麟没安好心,故意撕扯,她现在几乎是赤身露t,关键的地方都露在外面。
她刚一走出房间,之前满后院没人的小径上,歪歪斜斜的出现了四个公子。
十只眼睛,五个人,正对在了一起。
徐锦衣立即认出,这便是那夜酒池肉楚上,遇到四个强暴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