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阔是卢风的部下,自小跟在卢风身边,习惯称贺兰枭为兄长。说话也自然是向着贺兰枭的。
“沈某现今既执掌安定司,责任便是维护盛都安稳,保一方太平。今日,就当卖我一个面子,各位且安心用宴吧。”
这顿饭,卫邀月吃得如坐针毡。
她草草吃了几口,便借口要去看老夫人,征得贺兰枭同意后离了席。
老夫人院里,她遇上了刚从老夫人院里出来的陆望晴。
“望晴?你也来啦?”
陆望晴抬眼朝她笑了笑:“是。我随兄长来贺开诚升迁。刚拜会过老夫人。”
只是卫邀月看着,陆望晴笑得勉强。
“陆娘子可是有心事?”
“我。。。。。。”她欲言又止,犹豫地拉着卫邀月躲到了路边:“方才,老夫人问我,是否仍心悦扶光。”
不知道为什么,卫邀月有些紧张:“你如何回答的?”
“我的心里很乱。这么多年,我一直仰望着贺兰扶光。他是那样让人向往憧憬的一个人,身上毫无世俗杂质。我心悦他,亦希望,他心里有我。可是慢慢的,我感觉他似乎从不曾另看我一眼,只以朋友相待。邀月,我也是有骄傲的。我的骄傲,不允许我一直单相思一个不在乎我的男子。”
卫邀月看着她伤心的模样,十分心疼。
什么毫无世俗杂质?他倒是不世俗,脑子里装的都是宏图大业。
卫邀月还抱着点让陆望晴感化贺兰枭的希望。
“可是除了你,贺兰枭心里更装不下别的女子了。你们认识那么多年,他。。。。。。”
“就是因为相识多年,我才清楚地知道,他心里,装的是你。邀月。”
卫邀月的心突然又慌又乱,甚至有种偷鸡被撞见的羞耻感。
“不可能!望晴,你是不是听说了些流言?那都是贺兰枭和陆乘舟两个人争强好胜,才在陛下那里惹了误会。”
“贺兰扶光若是不想让人误会,谁也没办法胡言。”
陆望晴拉起卫邀月的手来:“邀月,我并不怪你。人间世向来不能事事如意。若你和扶光两情相悦,我自当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