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她的目光中?,流露着不?加掩饰的野性和疯狂,仿如一头饿狼。
就在邱意婉即将靠近他之际,岁崇心中?警钟猛然大作,当即大喝一声:“不?许过来!”
邱意婉的脚步一顿,眼圈说红就红,伤心又委屈:“我不?过是关心郎君,郎君为何要这般凶我?”
岁崇拚命将自?己的视线从她身上移开?了?,目不?转睛地盯着一面墙壁,冰冷又坚决地启唇:“妖毒猛烈,可能会伤及夫人,夫人还?是先行离开?吧。”嗓音却低沉嘶哑,火热难耐。
邱意婉也注意到了?他衣衫下?的变化,纵使他一直在竭力地用手臂遮挡着。
但是变化太大,挺直高昂,很难隐藏。
其?实?他本就傲然凶猛,天生的野性与雄壮并存,如今媚的作用一起,更为骇人了?。
邱意婉忽然有点儿怀疑自?己的药量是不?是下?过了??但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妾身绝非凉薄之人,不?可能弃郎君于不?顾!”还?没等岁崇反应过来呢,邱意婉就直接扑跪到了?岁崇身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作搭脉状,惊慌失措,“郎君的脉象为何会如此紊乱?”
邱意婉又故意抬起了?美丽的眼眸,微微张开?了?水润红唇,蛾眉蹙起,担忧不?已地瞧向了?岁崇,实?则一颦一蹙间尽是蛊惑。
岁崇的身体猛然一僵。
她一靠近,那股混合着奶香味的体香味就越发清晰浓烈了?,如同洪水猛兽似的不?断从他的鼻端往他的体内钻。
每多嗅一次,他体内的那股邪火就会更旺盛一份,眼神也会越发深邃一重。
她的手还?搭在他的手腕上,肌肤细腻冰凉,如同潺潺清泉,可熄万重烈火。
岁崇的眼眸再度一沉,忽然翻转了?手腕,紧紧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同时用另外一只手臂揽过了?她的细腰,用力将她的身体撞向了?自?己,俯身低头,忘我又疯狂地吻住了?她的红唇。
他来势突然又凶猛,邱意婉反应不?及,身体微微有些僵硬,甚至都没做好?准备,贝齿就被霸道地撬开?了?,舌尖失守。
他那为数不?多的记忆里,不?曾有过接吻的体验和回忆,却莫名奇妙地得心应手,甚至是相当熟悉与她唇齿相依的感觉,像是久旱逢甘露。
双手也如游鱼,探遍了?她的全?身。
邱意婉逐渐绵软了?下?来,面颊绯红,呼吸紊乱,身心一同荡漾着、沉浸着。
他好?久都没有触碰过她了?,真是十?分怀念他的亲吻,十?分怀念和他亲热的感觉,迫不?及待地想被他填满身心。
哪有年纪轻轻守活寡的道理?她也需要滋润呀!
岁崇的双唇离开?时,两人之间还?牵连起了?一道晶莹的丝线,下?一瞬,他的吻就又落在了?她的耳后,颈间,锁骨,一路下?游,疯狂又沉沦。
邱意婉被他放倒在了?地上,早已神魂颠倒,双眸半张,媚眼如丝,内里的空虚之感却来越大,甚至还?有些紧张和激动,难以自?持地呢喃了?一声:“夫君……”
岁崇的身体猛然一僵,登时清醒了?一瞬,突然羞耻至极,绝得自?己禽兽不?如!
他骤然化为了?一头白狼,风驰电掣地跑出了?大殿。
邱意婉白皙的双腿猛然掉在了?地上,整个人呆如木鸡,明明都已经?箭在弦上了?,怎么?又忽然跑了??!
还?是药效不?够!
不?,是不?爱我了?!
就是不?爱我了?!
邱意婉恼羞成怒,红着眼圈从地上爬了?起来,连鞋子都没穿,直接发足去?追。
隧道的唯一入口就是那口井,黑花石妖死后,井底的幻术消失,井道直通隧道,原本储蓄在井道中?的雨水也哗啦啦地流了?满地,隧道内潮湿一片。
岁崇奔至入口处,正欲从下?往上跳跃,身后的隧道中?忽然传来了?邱意婉的呼救声:“郎君救我,有蛇!”
岁崇心头一慌,不?假思索地掉了?头。
越往深处跑,光线越微弱,邱意婉瑟瑟发抖地蜷曲在了?某段伸手不?见五指的阴冷隧道内,背抵墙壁,双手抱膝。岁崇才刚一靠近,她就扑过去?抱住他了?狼颈,呜咽着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郎君不?管我了?呢……”
她哭得害怕又伤心,如同一株暴雨中?的娇柔梨花,岁崇控制不?住地心疼,再度化为了?人形,情不?自?禁地将她拥入了?怀中?:“别?怕,我在呢。”
他的嗓音依旧嘶哑万分,媚的功效持续,他浑身燥热,极为难耐,却不?得不?竭力克制。
邱意婉呜咽了?一会儿,忽然满含酸楚地问了?句:“郎君是不?是厌恶我?”
“当然不?是!”岁崇为刚才的荒唐行为感到自?责和愧疚,忙不?迭地解释道,“黑妖石花的花毒毒性浓烈、我、总之我不?是故意冒犯夫人的!”
邱意婉什么?也没说。黑暗中?,谁都瞧不?到她的表情,感觉她像是在犹豫在思索,实?则是改变了?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