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锅……锅热后下油……油七成热……”我机械地读着手机上的内容,手上虚掩油锅,用掌心隔空体验油温。
“王小姐,请问,七成热是多热?”我问。
老婆坐在一旁,边啃西瓜边看我的热闹,听我一问,卟哧笑了出来,西瓜汁溅得一脸都是。
“都怪你!”她瞪了我一眼,抽出面巾擦了擦脸,继续啃她的西瓜。
我知她不会轻易告诉我答案,索性就继续操作。“下入鸡蛋……摊成饼……”
“这怎么粘锅了?”我问:“现在要怎么办?”
“粘锅,你就拿炒勺铲铲呗!”老婆看热闹地说。
“铲铲……”我操作着,任凭眼前的油锅滋滋作响:“铲开了。但是浮在上面没熟的鸡蛋液流下去了,哎,流下去的鸡蛋液又粘了!”
“那就再铲呗。”老婆啃了口瓜。
“再铲……又流下去更多鸡蛋液,全部粘上了,怎么办啊!”焦糊味都冲进脑门了,我急匆匆地问。
“哈哈哈!”老婆拍着巴掌,好像个三岁小孩:“你,你也有今天!你不是挺厉害的吗?你不是能变这个,变那个吗?哈哈哈……”
“嘁。”我念了道生化万象诀,锅金生水,水急灭火,火灭而水旺,将一锅焦鸡蛋变成了鸡蛋汤。
“晚饭你自己喝这个啊,我可不喝。”老婆嗤笑着说。
我心知就算成了鸡蛋汤,焦糊味却是去不掉的,唯有将这锅汤倒掉了事。
“怎么好好地要学做饭了?”老婆一抚掌:“是了,必是有活要干,需要你下厨才能解决。”
“没错。”我点头。
“值多少钱?”老婆两眼发光。
“十来万吧。”我说。
“就做个饭?那我去不就成了?我会做饭呀。”老婆跃跃欲试。
“要会术法的。”我耸肩。
“我会呀!你教我的吸天呼地之术,我学了一成了!”老婆说:“我自己都能感觉到灵力见涨了呢。”
“是呀是呀。”我附和着,洗了锅,重新烧油,打鸡蛋。
“炒个鸡蛋就能赚十来万呀……”老婆感慨。
“要会术法的。”我有气无力。做饭这活,于我来说太折磨人了。
“我会术法呀!你教我的吸天呼地之术……”
“住!”我手捻剑诀,手指往老婆额头方向一指,娇妻便停了口,呆坐原地了。
“这才是术法。”我耸肩,继续打我的鸡蛋,想了想,又补充了句:“术法之万一。”
老婆把回锅肉和清炒豆芽端到桌上,脸还有点红扑扑地。
我不再招惹她,低头自顾自地扒饭。
娇妻便把大半碗的回锅肉,都扒到我饭碗里来,堆成了个小山。
“多吃点。”老婆娇羞地说。
“嗯。”我继续扒饭。
“下次……”老婆红着脸,低头说:“下次还能把我定住,然后扔到床上……玩……吗?”
“嗯……”我低声说:“看到你不能动的样子,我就没忍住。”
“还好吧。”娇妻扭扭身子:“反正更过分的事,你都做过了。”
我点点头:“老婆啊,如果还有更更过分的事,你愿意试试吗?”
“比变成飞机杯还过分?”老婆放下筷子。
我迟疑半晌,才说:“比那个好点。”
“那也是很过分的事了!”老婆一脸不依,语气却柔柔媚媚,好像害怕又有点期待的样子:“到底什么事啊?”
我叹了口气,手指捏出剑诀,指向她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