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来缵烨说送叶莫莫回房间,叶莫莫立马又变回假死状态。到了叶莫莫房间门前,奚午蔓从叶莫莫的包里翻出房卡开了门,又迅速找出自己之前被叶莫莫拿走的手机,先抱着叶莫莫的来缵烨一步进了屋。她把包放在玄关柜上,转身对来缵烨说声“辛苦您了”就要离开,被叶莫莫紧紧拉住衣袖。“蔓蔓,你不能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叶莫莫口齿不清。奚午蔓狐疑地盯着叶莫莫,不明白醉成这样的她怎么还能分得清谁是谁。奚午承喝酒后发酒疯,好歹还能自己走路,叶莫莫连站都站不稳,竟还能分清人,还有这么大力气抓住别人的衣袖。奚午蔓本想强行掰开叶莫莫的手,抬眼看见后者醉态的脸蛋,一时心软,便由她拉住衣袖跟着往里走。叶莫莫被安顿好后,很快就没了动静。估摸她是睡着了,奚午蔓为她掖了掖被角,才轻手轻脚地离开。来缵烨跟在奚午蔓身后,轻轻带上房门,才说:“奚小姐,我想跟你谈谈。”“什么?”奚午蔓好奇地回头看他。她想过很多种可能,却没想到他又提到赔偿的事。“真的不用,没造成什么大的损失。”奚午蔓一点都不想再想起这件事,也不想因为这件事跟来缵烨有交集。见来缵烨不说话,奚午蔓又说:“先不说是不是你的全责,就算是,我要追责的话,当时就直接找交警了,哪会拖到现在。”许是觉得再坚持下去也没意义,来缵烨轻一点头,说了句“行”。然后,他低头看一下手表,微笑着向奚午蔓道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目送来缵烨消失在电梯口,奚午蔓才松了一口气,起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远远地,她就看见门外走道的窗边站了个人,反应过来那是奚午承的瞬间,心里一个咯噔。她本能想要转身逃跑,但她知道她无处可逃,只能拖着灌铅的腿脚,缓缓向他走近。“哥哥,你怎么在这?”奚午蔓软着嗓音问。奚午承转过身来,抬手将烟灰弹进旁边的烟灰桶,审视的目光静静落在奚午蔓脸上。奚午蔓侧过身,看一眼刚刚走过的路,试图转移一身烟味的奚午承的注意力,说:“我刚送莫莫姐回房间……”“我知道。”奚午承打断她的话。然后,他没再说什么,漫长的安静令奚午蔓感到窒息。其实她自认为没做错什么,可过去十多年,很多时候她都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却免不了遭受奚午承的暴力。她知道他的暴戾是出于怎样的心理,但她猜不透他的心思,她永远不清楚到底会是什么打破他忽高忽低的底线。“去我房间?”奚午承突然说。“啊?”奚午蔓睁大眼睛,只一刹迷惘,迅速摆摆手,“时候不早了,我不打扰哥哥休息了。”奚午承轻轻弹掉烟灰,抽一口烟,又以那样的审视目光盯着奚午蔓,说:“那就开门。”“哥哥……”奚午蔓想拒绝。奚午承脸色一黑,语气重下几分:“开门。”等到他说第三遍,这又会是不愉快的一晚。奚午蔓从羽绒服口袋里摸出房卡,打开了门。她轻轻推开房门,将卡插进取电开关,侧身无声邀请还靠在窗边的奚午承进屋。后者将指间还有半截的烟扔进烟灰桶,从奚午蔓身旁走过时,大手抓住她的帽子,将她整个人往房间里一拽。他的动作突然且粗鲁,奚午蔓没站稳,差点摔倒,好在他并没松手。门重重关上,奚午蔓被逼着靠于玄关柜,她扬起脑袋,看清奚午承眼中的恨意。他生气的时候,总是这样看她,仿佛她跟他有血海深仇。虽然知道他也有欺软怕硬的一面,但自幼根植于心底的恐惧还是使得奚午蔓忘了反抗。他右手抓着她的帽子,左手撑于玄关柜,将她完全圈禁在他怀里。他缓缓揭下她的帽子,视线微转,盯着她的白珍珠耳夹,手指抚过她盘成髻的黑色发丝,掠过她的左耳,摩挲着她的耳夹。突然的触碰吓得奚午蔓的身体微微一颤,抬起双手,本能就要推开眼前的人。而高她大半个脑袋的男人稍一发力,她就无可奈何。“晚上吃的什么?”男人轻轻抚摩她耳夹上的珍珠,嗓音轻得听不出音色。他并不是想知道她晚上吃的什么,而是想知道,她晚上和谁一起吃的饭。于是,奚午蔓答:“和莫莫姐吃了……”话只说了一半,奚午蔓感到耳垂蓦地一疼,转眼就看见奚午承将她的耳夹扯下,轻轻放在玄关柜上。“什么?”奚午承盯着她的眼睛,左手摸上她右耳的耳夹,一下扯了下来,扯得她的双耳都因疼痛泛着红。奚午蔓忍着痛,飞速琢磨好措辞,说:“莫莫姐的朋友过生日,莫莫姐带我一起参加了生日宴。”显然,他并不满意她的回答,更靠近她些,身体紧紧贴着她。无形的压迫使得奚午蔓心底一颤,想往后退,被玄关柜死死抵住。“吃饱了吗?”他又问。轻轻拉开她羽绒服的拉链,像剥玉米一样剥下她的羽绒服。他眼底已涌现某种情绪,奚午蔓紧抿着唇不敢说话,像小孩子一样,顺从地由他脱下毛衣。然后,他抬起她的下巴,觑眼谛视她的脖颈和锁骨。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少去,经他无言的严格检查,她的身体终于排除嫌疑。奚午承松开她,往后撤了一步,留给她足够的空间穿上衣服。“你:()藤蔓向上